医生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不动如山:“你们这些监护人真是不称职,孩子这么大了居然不知道他晕针?”
草出云那个委屈啊!
一个整天活蹦乱跳有架就打有甜食就吃的健气少年,谁会想得到他居然晕针?!也没听别人说起过啊!他自己肯定觉得这件事很丢脸所以也从来不提吧!
而且我并不是真正的监护人啊喂!为什么我要背这个锅!
草出云欲哭无泪,只好忍气吞声地向医生道了谢,跟着护士小姐给八田美安排到休息室躺着打吊针。
草出云好不容易等护士小姐给八田美吊上药水瓶,便轻轻拍了拍八田美的肩,轻声道:“绿谷君,你听得见吗?”
八田美缓缓睁开而眼睛,水亮的眸子看上去自然又无辜:“扉间哥刚刚已经联系了我了。八田君这是晕针?”
草出云趁着四下无人点起一根烟:“是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说这句话时能明显感觉到绿谷出久的动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称职?”
绿谷出久摇了摇头:“八田君的监护人是他母亲,草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我是八田君的话,应该也会很敬佩草哥的吧。我如果有个哥哥,那也一定就是草哥这种感觉了。”
草出云突然被发哥哥卡,居然有点受宠若惊:“呀咧~绿谷君真会说话呀~”
不过绿谷出久带给他的轻松感没过多久,就来了个急转弯变成了他背后的冷汗。
绿谷出久:“不过说起来,八田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八田君病得这么重她都不知道?你们没有人通知她吗?”
绿谷出久看似语气绵.软,实则有些质问性质地问出了几个问题。
如果是熟人,没准草出云还真就把八田母亲的境况实情相告了,可是他毕竟和绿谷出久不熟。
不熟的结果就是,草出云多少有些保留,在关键时刻闭紧了自己的嘴巴,没有把八田母亲的事说出来。
“小八田的母亲啊……”他看着绿谷出久,幽幽地道,“我是见过的,是个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的称职母亲。”
绿谷出久:“……?”
“如果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这里,大概只能是因为八田君有意不让她知道,怕她担心自己吧。”
绿谷出久: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八田美作为他的宿主,他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性格活泼开朗、会为别人着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八田美也很倔强,而且非常念旧这一点从他对待伏见猿比古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绿谷出久把自己完全带入“八田美”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以八田美的行为模式来看,还真有可能是他自己故意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各种阻拦身边的熟人向她告知自己发高烧的而且他晕针这件事也一直瞒着他母亲吧。
“不过到底要身体好到什么程度,才从来不用打针挂水啊……”
绿谷出久一边感叹着八田美低到令他匪夷所思的生病率,一边试着联系起爆豪胜己。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那总得找个人来和草哥换班照看他吧。
想来想去,八田美比较亲近而且他能联系得上的人,也就爆豪胜己了。
或者说,其实他要找的人是伏见猿比古。
草出云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绿谷出久,不知道八田美还有多久才能醒来。
他无所事事地坐在一米宽的小床旁边,盘算着是否可以暂时离开下楼去买点水果来,又怕自己离开的中途八田美醒了,只好遗憾地放弃这个计划。
“绿谷君,要不你也睡会儿?离挂水结束还要好久呢。”
绿谷出久睁着眼睛,没有理他。
“绿谷君?”
草出云晃了晃绿谷出久,又喊了一遍:“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就像睁着眼睛睡着的一样,虽然眼睛睁着,可是几乎没有眨过。其实别说眨眼睛了,他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