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又找了个借口要敬酒,灌酒的目的不要太直白,傅桐予连忙护住酒杯:“我真不能再喝了,有点不舒服,再喝可能要吐了。”
不料刘远山一笑:“吐了好啊,吐了就能继续喝了。”
边上的人也分分起哄,要傅导给刘总个面子。
“……”傅桐予简直不知道能接点什么,握着酒杯的手指有点发白,犹豫半晌,最后还是端起酒杯,让刘远山斟酒。
结果手上一轻,酒杯被另一只白净的手端走了。
不小心肌肤相触,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温润,冬暖夏凉。
梁欧把傅桐予的酒倒进自己的酒杯里,笑对刘远山,只是这笑没到眼底:“傅导胃不好,喝坏了这台风天估计药也不好买。我帮傅导挡一杯,刘总不会介意吧?”
刘远山面色一僵,介不介意都写在脸上了,然而梁欧就像没看见似的,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
刘远山只好假笑着干了手里这杯,口中说着“当然不介意”,眼神则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既然主演也来了,那我敬你们俩……”
“那我喝两杯。”梁欧也干脆,不推不拒,连着倒满两杯酒,面不改色就下了肚。
傅桐予神色复杂,刘远山则是看呆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欧演戏演足套,把之后来敬傅桐予的酒都给挡了。傅桐予看他这样不断地喝,少说也有两瓶下肚,不禁有些担心。
梁欧也不是千杯不倒的酒量,而其他人像是喝高了,没眼色地给两人敬着酒。
刚喝完又一杯,梁欧放下酒杯时皱着眉,一直游刃有余应付着的他忽然安静了,定在了原地。傅桐予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不舒服吗?”
梁欧没回应,依旧皱着眉,过了会儿忽然把酒杯递给傅桐予,快步走进包厢的卫生间。
傅桐予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倒了杯开水,跟了进去,看见梁欧正弯腰朝马桶呕吐。
他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很稀,都是暗红色的酒。
“别逞能啊。”傅桐予轻轻拍着他的背,又心疼又埋怨,见他缓过气来了,把手上的水递给他。
梁欧没说什么,接过水漱了漱口。
“坐着休息一下吧。”出了卫生间,梁欧脚步有些不稳,傅桐予扶着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他人看得出梁欧刚吐过,也很有眼色地没再来敬酒。
屋外台风天雷电交加,屋内太平宴其乐融融。
傅桐予陪梁欧坐着,想到刚才梁欧连直线都走不了,而之前醉了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不由道:“我还以为你醉了不会有醉态呢。”
梁欧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我第一次喝吐。”
傅桐予见他这倔强又不服气的神情乐了,意识到他这是给自己挡酒才喝多了,心中微微动容。
侧眼偷偷看他,梁欧静静坐着,微喘着气看着眼前热闹的大厅,一声不响。
傅桐予微微叹气,严格来讲两人还在冷战之中,但梁欧还是来为他救场了……
他看了看四周,趁着没人留意这边的动静摸了摸梁欧的手:“再去吃点吧?我看你都没吃什么。”
梁欧一顿反手握住他的手,转头看他,眼中有些欣喜:“你刚看着我呢?”
傅桐予没好意思说是刚看他吐了一马桶的酒看出来的,梁欧当他默认了,揉了揉他的手,低下头,有些害羞:“我不想吃这些。”
傅桐予好脾气地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