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太难受了。
深喉似的吻法令人窒息,几乎要产生呕吐感。
想要退避,对方却走进一步再度深入,两具强弱分明的身躯不留缝隙地贴在一起,退无可退。
生理性泪水划过脸庞,乔木栖忍不住用自由的手推拒,但沈得川仍然犹如不讲道理的野兽一般压在身上,残暴地折磨着猎物,只顾满足自身的欲望。
喘不过气的乔木栖睁开眼睛,跌进海一般深沉的眼眸中。
没有散漫,没有桀骜不羁。
狭长的眼中唯有无穷无尽的阴暗煞气,充满血腥味,似乎盘算着要怎样打到猎物征服猎物,再把它吃得骨头不剩。
这样的眼神是用来看待敌人的,绝不是沈得川从前会拿来看他的眼神。
沈得川真的很生气。
除此之外,还很失望。
乔木栖从他眼睛里读到这一点。
活蹦乱跳的心脏骤然一缩,又加快了跳动频率。
乔木栖呆呆地看着他,硬生生忍下挣扎的本能,好不容易盼来片刻的间歇,连忙开口,“我没有……”
我没有要走。
一句话没说完全,下一个吻接了上来。
沈得川真真切切咬了他一口,尖利的虎牙咬在无比柔软的舌头上,腥甜的血珠与唾液相融,唇齿疯狂地交缠着,把乔木栖的嘶声吞没。
“我不是故意……”
漫长的吻结束,乔木栖气喘吁吁、争分夺秒地恳求:“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沈得川丢来冷冷的眼神,忽然拽着他就走。
虽然不知道沈得川打什么新主意,乔木栖跌跌撞撞跟随他的脚步,还是不死心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真的。我没有想要走,只是”
一瘸一拐的乔木栖被摔到床上,咔哒一声,脚腕被套上一个银色圈形的东西。
“这是什么……”
瞥见如铁链一般延伸固定在床头的东西,心中的不详预感无限扩大。
这是什么意思?锁着?
难道再也不许自由活动了?
“沈得川……”
“骗子。”
沈得川的声音低沉又冰冷,略带嘶哑,里头没有丝毫的情绪。
“你一直在骗我。”沈得川久久凝视他,拉扯下黑色的皮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军装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和好不是真的。现在没人追杀你,利用完我,你就想跑。”
他误会了。
双眼睁地大大的,乔木栖不停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没有利用你,也没有想跑,没有。我参加冬季行动是因为”
“没有在乎过我。”
沈得川将外套丢到一边,语气无波无澜地打断:“给我发讯息,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我死了你就能走,随便走到哪里去。”
死!
多可怕的一个字。
“我没有!”
乔木栖着急地摇头,“我没有没有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