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笑声增大,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嘻嘻嘻。嘻嘻嘻。
不、不要过来!
乔木栖捂住耳朵,咬起嘴唇,心底涌上躲进被窝的冲动。可他既害怕哪一个瞬间会猝不及防看到恐怖的东西,又害怕躲在被子里一无所知。他的思维会发散出去,忍不住想象有人就站在他的左边,右边,床头,床尾盯着他看。
静静地,一言不发地,拿阴郁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看。
那样更恐怖。
沈得川。
沈得川这个名字突然活生生地蹦出来。
每每到无助的时刻,神上就会本能的蹦出这个名字。
乔木栖犹豫了整整两分钟才战胜内心斗争,吞咽下口水,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风一样飞快的冲向沈得川的房间。
他手脚麻利地推开门又甩上门,完全不顾发出砰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沈得川不在这里。
这个发现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乔木栖看一眼紧紧关闭着的门,丢弃重回自己房间的想法。
他不想再开门了。
万一开门突然看到.......
乔木栖不敢想象下去,他憋着气爬上沈得川那张柔软的、乌黑的床,拽起厚厚的被单一层一层包裹起来。他紧紧靠着床头,不肯露出一丝缝隙,只露出个脑袋,一边啃咬着手指甲一边观察四周。
无形的黑暗是没有边际的恐惧,大摇大摆的游走在他身旁,挑起紧张与不安。
乔木栖不知道沈得川是什么时候再度出现在眼前的。
他的神经紧绷,手指甲被牙齿折磨得凹凸不平,露出粉嫩的指尖肉。
你在干什么?
呆滞的乔木栖勉强能猜测出沈得川现在的想法。
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这个想法重重地敲醒乔木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成年男人,随随便便被一个噩梦惊吓到失措。这实在是狼狈又窝囊的行为。
“对、对不起。”乔木栖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
沈得川一言不发。
他不急不慢地走过来,冷厉的眉目逐渐清晰起来。
沈得川的俊美属于兽。
他像是一只站立的豹子,浑身是优美而健壮的线条,充满力量感。他迈动两条腿时,步伐很稳,是对猎物逃无可逃的笃定。
乔木栖看着沈得川一直走到他跟前来,茫然地仰起头。
沈得川想要说什么?
乔木栖胡乱地思考着:沈得川会想要对狼狈的他说些什么呢?
正对着那两只深沉的眼睛,乔木栖档次不够,根本挖掘不到一点情绪。
沈得川低下头来,海草一样柔顺的黑发垂下来。
乔木栖一动不动盯着他,任由他把温厚而粗粝的手掌盖住自己大半脸庞。
沈得川动了动大拇指,极具安抚效果的完成几下摩挲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顺势蹭动一下的念头自然而然的摆动乔木栖的身体,他好似一只乖顺的猫咪一样亲昵地蹭了蹭这只安全感满满的手。头脑空白到完全没有发觉这份厚重的依赖感。
沈得川忽然压了下来。
当沈得川肆无忌惮地啃咬他的嘴唇时,乔木栖这才从忽然转变的形式中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臣服,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挣扎。
他小小挣动一下,却被脸边的手稳稳地摁住。
宛若惩罚,沈得川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
乔木栖吃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来不及闭紧牙关,片刻大意就导致领土失守。沈得川柔韧而霸道的舌头蛮横地闯了进来,嚣张地在牙龈两侧一扫而过。
炙热的气息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