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卦对你这种大师来说很难吗?”
“解卦首先是要理解用意,取对用神,但你这问题,第一,问能不能找到尸体,暂且可以用测失物来理解吧,但测失物也分很多种啊,比如丢失的是文书、证件一类的,那就取父母爻为用,丢失的若是牲口,就是以子孙爻为用神,贵重的物品弄丢了是以财爻为用。可是你现在是要找尸体,我不知道它到底是牲口六畜还是贵重物品,不知道该以子孙爻为用还是财爻为用。还要测能不能变回松鼠,测什么时候能变回去,是不是还想测什么时候能成?这一类的问题我闻所未闻,怎么知道该怎么取用神?该怎么解卦?”
“就算很难,你总能有办法的对吧?”
“现在没什么办法,而且我醉茶了还没醒,脑子不清楚,现在解什么卦都白。我能再睡一会儿吗?反正你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吧?”
“好好好,我不急。你去睡吧。”
再次爬回床上的麦谨言却再也无法入睡。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睡意,茶醉其实也醒得差不多了,脑子不清楚无法解卦什么的只是借口,说什么问题太古怪他无法取用神也不尽然,他只是莫名想拖延时间而已。
真要跟着他进山寻找松鼠的尸体吗?若真的找到了尸体,乔峥会不会立刻就变回去,就此离他而去了?他确信自己目前是舍不得乔峥的,但这种舍不得究竟是哪种感情?
就像小学时最好的朋友要转学,他也舍不得,但朋友转学是为了去更好的学校接受更好的教育,他再舍不得也不能阻止他,而且,他再舍不得,时间一长,感情也就淡了。
所以,他也没有理由阻止那只松鼠变回去再成。
脑子里心里一直乱糟糟闹哄哄的,他装睡也装得很是辛苦,几个小时之后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这才慢吞吞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爬起来。
乔峥凑过来又在他头上搓了两下,笑嘻嘻地问:“这下好些了吧?要不我先摇卦,等你清醒些了再给我解卦就是了。”
这么急不可耐的吗?
他摸出三个硬币给他:“你摇卦吧,集中意念想你能不能找到丢失的尸体。”
☆、出行大吉
乔峥摇了一卦,麦谨言取不同的用神测了两次,一次得出的结论是失物所在地有变动,短期内很难找到,但最终总是能找到的,一次得出的结论是失物难寻,最终也是徒劳。
不论哪一种用神是准确的,都有一个共同点:短期内找不到。
麦谨言看着这结果内心有些窃喜,却也明白自己这种想法并不厚道,还有些自私,于是表面还得不动声色:“你看这结果并不太好,也许找不着,就算能找到,也得大周折,不是近期能办到的事儿,而且卦中特别明显的一点是,松鼠的尸体已经不在你原本以为的洞穴里。那你看你还要着急进山吗?”
乔峥反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晕吗?还难受吗?我再着急也得等你茶醉完全醒了才去。”
听这意思,就算麦谨言再以茶醉未醒为理由,也只能再缓个一两天,他总不能假装醉一辈子吧。于是他也不打算装了:“没问题了,你想去现在就能去。”
“今天已经晚了,要不明天一早去吧。”乔峥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测失物你不知道用神准不准确吗?要不我们换一种思路,测我明天出行的吉凶。”
麦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