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打横抱起,稳稳抱在了怀中。
晏重灿埋在他胸膛前,眨眨眼,才没落下泪来。
这是司决啊……
英勇的裁决者抱着怀中之人,像抱着他此生最珍重的宝物,紧得晏重灿几乎喘不过气。
抱着他出了主殿的大门,晏重灿突然拉了拉司决的衣襟,看他面无表情地垂目望着自己,便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嘀咕咕了一通。听完,司决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转身道:“我欲代他提一个愿望。”
陈延顷悚然一惊,万分谨慎:“怎么?”
“他身子不好,想请村中的医师一同住下。”
“这……”
“借住一晚罢了,城主有何难言之隐么?”
闻言,陈延顷终于卸下防备,再度扬起慈悲为怀的笑容:“这自然算不得什么,我这就命人将那医师接来,首领放心。”
将谢接入府中是他最后一个任务,现下他答应村民的尽皆完成,晏重灿终于没了负担,甜笑着搂住司决的脖子,与他唇角相触:“我好想你。”
司决却还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古井无波地抱着他,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一步步将他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察觉出司决心情不好,晏重灿便也提心吊胆起来,眨巴眨巴眼,没敢再说什么话。
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司决解下长剑,猛然上前,一腿屈起,按着肩膀将晏重灿仰面推倒。
“司决……”
晏重灿跌入柔软的被子中,呆呆地看着禁锢住自己的男人,他的眼里依旧看不出任何意味,抿成一条线的薄唇锋锐得如同剑刃。
“司……”
余音蓦地被双唇堵住,这个吻强烈而霸道,没有一丝丝温情,更像是一场侵略,一次标记。唇瓣被吮得发疼,好似自酸麻的舌尖开始,再到血肉与灵魂都要被这个凶狠的吻吞噬无余。
粗粝温热的大掌紧紧托着他的下颚,就连腿也被压制着,简直无处可逃。
床帐在动作间缓缓落下,司决稍稍松开了钳制。
似乎是因为发泄了一通,他的冷峻的面容终于生动了一些,只是那漆黑的眸中,感情深得无可计量,仿佛要将人吸进去溺毙才能罢休。
“我找了你一百年。”
他的声音沙哑,掌心温柔地摩挲着晏重灿的脸颊,“一百年……”
“你却要嫁给别人,重灿,你想让我如何是好?”
“不是这样……”晏重灿不顾唇角的疼痛,抱着他急急解释,连同与圣定约好的事也一概交代了,语速快得像生怕眼前人不愿意听。
司决维持着动作耐心听他说完,两人凝视了许久,晏重灿心里打鼓,又很是心疼,还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司决就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这一口疼得紧,还有血丝冒了出来,司决用舌尖舔去,露出一个堪称邪佞的笑容:“从今日起,我不会再放你离开我身边,一寸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