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衾被,晏重灿全身发红,越来越多的红痕象征着魂种被逼迫到了暴起,终于在最后一次游动时被司决的灵力覆盖,一点点将它吞噬神魂的力量缩了回去。
“唔……”闷哼一声,魂种消失,想必是缩回力量后又躲到了哪里等待下一次的发作,但他已经无力去寻,刚一松懈下来就感到了遍体的疼痛。
这次是晏重灿喝醉了才如此难以压制,捱过这次,魂种的力量应该也消减了许多,好歹也不算白熬。
司决抱着他静了会儿神,确定发作真的结束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特别是晏重灿身上还有没消去的痕迹,就好像是他们方才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一样。
刚才还冷静果断的男人瞬间慌了神,红着脸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看哪,手也不知道放哪。人就坐在自己怀里,还没穿衣服,还睡得这么沉,要换了哪个登徒子现在都不知进行到哪里了。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后司决又是一惊,羞愧地默念了好几遍清心诀。
放在桌上的宝剑也嗡鸣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
司决瞪了它一眼,终于冷静下来。
疼痛消失,晏重灿趴在他肩头睡得很舒服,不自觉地在他颈间蹭了蹭,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听不清的梦话,像是小猫打呼噜似的。
伸手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司决突然不舍得撒手了。
他问自己的道心,道心不言,长剑却起,在桌上雀跃地转了个圈。
“呵……”司决低声轻笑,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
他信手割破自己的心口,竟从中剖出一块指头大小的血玉,因长年浸染过修士的血而光华流转,珍贵无双。
血玉一出,他的身体便更虚弱一分,但他丝毫不在意。再从戒指里取出一条上好的绳线,将玉穿好,司决温柔地将这串临时做好的项链系在他了颈上。
美玉坠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细线淌过漂亮的锁骨,构成不染杂尘,天然去雕饰的画卷。
“从此刻起,你我魂灵相融,再由不得他人。”司决捧上他的乌发轻吻了一口“这一生,便与我共度罢。”
做完这些他最后的力气也差不多散尽了,强撑着把人放到被子里躺好,他便摇摇晃晃地和衣倒下了。
一夜酣眠。
晨风清凉,小竹和小草勤快地抱着竹帚扫起了地。
“小草你去叫主人起床吧。”小竹先发制人。
小草瘪起嘴,羊角辫被风吹得一晃一晃:“我才不去。”
“那我们猜拳吧。”
“不行,每次都是我输!”
小竹眼珠一转,悄悄地说:“没事儿,里面有晏哥哥,主人不会说你的。”
“……那,那下午的糖葫芦我要多吃一串。”
“都听你的。”小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