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
晏重灿忍着改名的冲动尽量自然道:“晏小玉。”
听到名字他们互相低语了一阵,朝他招了一下手:“出来。”
“为何?”
男人不耐道:“让你出来就出来。”
“什么时候分影堂也这么不讲规矩了?”崔鲤讥笑。
领头人冷冷瞥他一眼,并不管他,只叫晏重灿出去:“趁我们现在还好说话。”
晏重灿回头给了天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如言走出了洞口,身体刚出去就从右面射来了一道罡风,被他敏捷地侧身躲过,不禁好笑:“这就是诸位的‘好说话’?”
数人说话间便已团团围上,剑架在一起,所用力道让晏重灿喉间生疼,又想起了清晨那个梦,险些再次窒息。
“我问你,来秘境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为了找什么人?”
晏重灿眼中掠过一道寒光,语气却平平稳稳:“来此地的人不都是为了打猎么?还是分影堂的朋友另有高见?”
“既然你要装傻,那我就直说了……”剑抵得愈加用力,几乎在白皙的脖颈印出血痕“司决在哪?”
“不认识,你们问错人了。”
男人啐了一口,牙齿咬得格格响:“识相一点,不要逼我们动手。”
晏重灿展颜一笑,讥讽道:“诸位现在可不像没动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我还没那么好脾气。”
“你!”
领头之人的剑上充斥着迫人的灵力,似乎马上就要割下去了,却突然被边上手下按住了剑柄。
“头儿……说要活捉……要小心些……”
晏重灿眯着眼看他们小声讨论,只模模糊糊听见了几个词,大体上却也知道了是有人要活捉自己,只是不知那人是顾玉书还是藏头匿尾的城主。
他们也不用神识传音,分明他们修为也差不太多,却好像十足地看轻了他,这样的事连多加隐藏的想法都没有,大概是真以为自己拿准了晏重灿。
“反正只要活的,先问出人的下落再说,留口气就行了。”男人不耐烦地将手下推开,吊着眼看向晏重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晏重灿好似妥协般点了点头,见他们眼神发光,便顶着乖巧的表情,斩钉截铁道:“不说。”
“不识好歹,带回去!”那人眼睛一瞪,粗声粗气下令。
他话音刚落晏重灿便以指尖夹剑,自下迅速挤出了包围圈,颈上几道方才蹭出来的血痕顷刻间就复了原。分影堂的动作也极快,不待下令便又合围了过来,灵力织成一张没有死角的网。没至脚踝的草皮随罡风掀起,晏重灿迷了视线间只觉面颊一痛,竟是又割出几道血口子来。
“你们也太不懂礼数了……”晏重灿抹去流到下巴的血液,连疗伤的功夫都没有便又连躲了十余剑“这样请客人,可没人愿意跟你们走。”
“嘴皮子倒是利索,就怕马上要没命说了!”
晏重灿借助草屑的掩护仿若幽灵般飘至他身后,“我却是记得有人说要活捉我呢。”
语毕,长剑终于出鞘,这是在司决的地狱教学中苦练出来的一剑,他拔得迅捷无影,几乎是在出鞘的一刹那便已形成攻击姿态,这人只听见铿然一声胸前便已被洞穿,低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