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杳然亲亲他的睫毛,温柔地说:“好的,在这儿等我。”
纪译屁股朝上,趴在沙发上哼唧。导师压榨他,徐杳然也压榨他。
……算了。
他把脸埋在粗糙的抱枕间,心想,就是这要死的纯麻沙发套,必须让徐杳然早点去换成全棉的。妈的,太磨屁股了。
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纪译听见了,但是没力气动,也懒得穿裤子,任由它响着。
洗手间里的徐杳然走过去按开可视对讲屏,然后回头说:“我下楼去取个东西。”
纪译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两分钟以后人就回来了。徐杳然走到沙发边上,摸摸他拱起的脊背:“快起来把裤子穿好。你再这样对着空调晾屁股,等下`体温又烧起来,别和我耍赖要肉吃。”
没穿裤子的人委屈巴巴地说:“我还发着烧呢,你就糟蹋我,我不想理你了。”
徐杳然被他逗笑了:“现在又变成发着烧了?那烤鱼还吃么?”
“啊?”纪译从沙发上一扭头,看到茶几上摆着两大只塑料袋,包着好几盒锡纸餐盒。
徐杳然一把拉上他的睡裤:“快去洗手,回来吃饭。”
纪译看见吃的,瞬间恢复了一半的体力。他站在沙发上,两脚一勾,整个人扒拉在徐杳然身上:“走不动,你抱我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杳然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不过走之前替纪译给实验室请了个假,说他发烧还没好利索。
昨天晚上吃饱喝足完,力气就有了。纪译勾着徐杳然的脖子又要求他糟蹋了自己一次。沙发上磨是磨了一点,但多试几次习惯了之后,还有点…有点舒服。
运动量这么大,汗也出了一身,纪译的体温跟着彻底退了,但屁股和腿真的泛酸。
他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打一会儿字就得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一圈,休息下娇嫩的两瓣屁股。
给导师发出了重新修改好的稿子,纪译看见99+的件箱,顺手点开打算删干净些,猝不及防的,第一封邮件就跳了出来。是江昙发来的邮件,远隔重洋。
“发出去之前,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寒暄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删掉了一大段关于伦敦的气候描写,直接进入想告诉你的主题。
生日快乐,事事顺利。
ps:我已经在伦敦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住所。上周在foyles书店找到了70年代最早出版的《莫瑞斯》,记得从前你从图书馆借到中文版的时候,嫌弃它翻译得蹩脚。所以把这本原版书随信寄出,当作生日礼物。
代我向徐杳然问好。”
纪译恍然抬头,连轴转的日子过得重复,差点让他忘了,今天是二月二十九号,是他四年才有一次的生日。
窗外的空气里正有一条条淅淅沥沥的雨柱,隔着半个地球,湿漉漉的空气如同另一个大陆上的伦敦。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天公一点也不作美。
徐杳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纪译乖巧地坐在榆木书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