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霍英抽着气的呻吟,已经带鼻音了,要哭了吗?这人的确很容易对他露出那副易碎的模样,尤其是在床上。时郁枫心里好像注满了水,随时要决堤似的,他只能加固堤坝,埋头深情地亲吻霍英已经臊红了的肩头,下面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插进去两根。
兴许是昨晚做太狠的缘故,触感是柔软的,但窄涩,脆弱,他还是继续扩动。就算是摸到出血,时郁枫也做好不停的打算了。
而霍英已经蜷起脚趾,在时郁枫的抬扶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大腿落下去,可还是忍不住连肚皮都时不时抽动两下,安慰似的,他徒劳地捋动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注意力终究还是在后面,在他红肿的,可怜的gāng门。这地方十几个小时之前还被折腾得合不上,往外淌着过剩的液体,现在又进了东西,他还是不习惯。
“别停,我没事。”想要的,说出的,却是这种话。
时郁枫也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手下留情,手指继续深入,碰到那个扯着欲望的地方,他好像认识,“不看着我的脸,会怕吗?”他柔声问,笃定地按动那块软肉,“我在这里。”
霍英不出声,明显地夹了下屁股,在镜子里能看见他闭上眼,脸色灰白尽褪,点染潮红。时郁枫又添了一根手指,“我爱你。”他说,惨白灯光下,他看见霍英眼角细细的一道水痕。
“……进来吧。”霍英的声调是含蓄的,缱绻的。
时郁枫的心被揪起来,得他想扎自己一刀就一定要用这种办法吗?他明知道霍英不会说一个不字,可他现在或许应该抱着霍英,和他说很多话,用正常的方式说爱他,或许那样他们现在就已经睡着了,做着同一个美梦。但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他们豁命的职业,他们会为了什么疯狂,关于生命,关于爱恨,他们又是怎么看待……他们可能早就丧失了普通的安慰方式,也不能从寻常的人生中,获得那种叫解脱的东西。
进入的过程异常艰难。
那不是习惯情事的地方,约括肌慌乱地拒绝入侵,狠狠缩,榨得时郁枫眼前发黑,可他知道现在谁最难受,他进得越深,就把霍英抱得越紧,一团雾,一片云,被他攥成了水,瘫在他怀里,把呼吸和眼角的湿都给他,听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
这句话,是假就烂俗,是真就神奇。霍英一遍遍听着,疼痛好像就减轻了,换来的是对更大嵌合的饥渴。他知道自己没流血,他心想,太好了。
“动,我行了,快动!”他急切地低喊,转脸去找一个吻。时郁枫上身趴在他肩膀上,下巴抵着颈窝,霍英只能吻到他的耳朵。
他今天为了庄重没戴耳环,耳骨上的小洞只插了个保持器,透明的,细小的,多干净。霍英探着舌尖去吻,温顺地含吮那块肌肤,却像无意间点了把火,时郁枫不再端着了,弓身咬他的锁骨,把他的大腿抬成直角,行云流水地摆起胯来。
霍英听见啪嗒啪嗒的声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