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找电话本,专门给他所知道的那个时期的名人打电话。
“喂,哪位?”
“来者可是杨——小——楼——哇?”杨革学着京剧的道白腔调念道。
“您是谁啊?哈哈……”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亲热的声音。
杨革非常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我—是—你—大—爷—呀!”然后挂掉电话,哈哈大笑。
“老爷子。”正当杨革玩的高兴,老太监又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杨革一阵扫兴,不高兴的瞪着他,带着怒气吼道:“怎么又是你?又有什么事儿啊?”
“哎哟,出大事啦,端康太妃正找您呢!”老太监忙回答道。
“端康太妃?谁呀?”杨革莫明其妙问了一声,说完又发觉自己疏忽了,自己当然不认识了,可那溥仪一定认识呀。
老太监似乎并没有在乎他的这句话,仍急乎乎的说道:“太妃们正哭着呢,说皇上无缘无故的怎么把辫子给铰了?”
“哦,就为这事啊?没什么,你去跟她们说,就说我愿意!”
张谦和忙跪下说道:“这这,奴才可不敢去说,还是圣上您去跟她们说吧,她们非要见您。”
杨革被缠的无奈,只得去了慈宁宫。正巧里面正哭着呢。
杨革进门,见里面坑上坐着两个哭鼻子的老太太,不用问,肯定就是太妃了。于是上前见礼。
“给太妃们请安!”
“哼,你是谁呀?”太妃带着很重的怒气问道。
“我?我是溥仪呀?宣统!”杨革一阵心跳,以为自己穿梆了,忙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还知道你是宣统啊?我问你,你的辫子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更加恼怒,气冲冲的说。
“哦,”杨革如释重负的说道:“没事儿,玩呢。反正还会长,不让铰,以后就不铰了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说的轻松,头上有个辫子和紫禁城有个皇帝,同样是具有最大象征意义的事情。你说铰就铰,可跟别人商量过?”
“反正已经铰了,还能怎么办?”杨革也不示弱,气鼓鼓的说。
“皇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样不懂事儿?”老太太站起来指着溥仪大骂,看样子是气得不轻了。然后又说道:“这件事先不题了,我问你,你每天赏赐溥杰那么多古玩,为什么?是不是要卖老祖宗的东西?”
“什么?你怎么什么事都赖我?”杨革好像被冤枉了一样大声叫屈。
“你还不承认?内务府登记的都有。”老太太像是抓贼一样对溥仪说:“老祖宗立草为标,意思是宫里的一草一木都动不得,皇上倒好,你也不缺钱呀,醇王府也不缺钱呀,怎么就动起宫里古玩的心思了?”
杨革这才明白,原来是溥仪这小子伙同他弟弟向宫外运东西,自已背了黑锅了。于是他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对着太妃说道:“立草为标,草是没有动,可是宫外的江山呢?还有属于大清的吗?江山都没有了,保不齐哪天宫里就得被人给抢了,我拿东西出去,正是要为大清留点东西,省得以后出了宫饿肚子!”
“你,你真是气死我们了!皇上说这种话,真是江山该败呀!”太妃们又哭作一团,杨革也不再理她们,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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