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奥斯维德。
对生死仿佛没有敬畏,对人似乎也毫无怜悯之情。
西泽从记忆中抽回思绪,定定看向奥斯维德的眼睛,以期将过去的那双眼和现在的这双眼对上。
奥斯维德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有些笨拙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心的温度传递了过去,让西泽微微一愣。
这双手是温热的啊。
“你怎么心跳得这么快?”那人疑惑道,然后似乎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我们离得这么近会同调的。”
西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按在他头上的那只手,脉搏突突地传递过来,跳得那么快,就和他的一样。
他紧抿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换了个问句:“翎光号,奥斯维德,十年前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二十年前翎光号失踪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星舰上?”
奥斯维德意识到他问得很认真,是那种不得到一个确切答案誓不罢休的态度,于是并没有轻忽这个问题,而是仔细地想了想,反复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最后摇了摇头,谨慎地道:“我听得出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可以很确定告诉你,我听过这艘星舰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印象了。”
他说着皱着眉想了一阵,又补充道:“十年前,你问过我这个问题?”
奥斯维德说得十分坦荡,神情十分认真,腔调语气虽不至于掷地有声,但让人忍不住信服。
西泽久久不语,试图找出那么一点虚假的成分。
奥斯维德见他不说话,左右看了他一阵,忽地捉着他的手,指尖按着指尖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你可以随便进入我的神世界,你知道的。”
西泽手心一抖,差点忍不住就真的凝神入侵对方的神世界了,但他还是让自己强行刹住车。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哨兵任由别人随意进入自己的神世界需要极大的信任,没有伴侣的时候,他们会寻求相熟向导的疏导,但那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神屏障保护之上的,过于隐秘的神深处对于外人来说始终是个禁区。
只有绑定过的向导和哨兵不同,他们彼此交融,融入了对方的血脉和神,那是一种全然信任的状态,你可以把他的神搞得一团糟,也可以给他疏导得舒舒坦坦,全在你一念之间。
奥斯维德这是把底牌完完全全摆了出来。
西泽心神微震,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似乎觉得想得不够清楚、不够冷静有些话出口了就不回去了。
他压住两种不一样的情绪,思来想去,在自我辩驳与自我消解中寻求答案,终于有了结论。
“听着。”他猛地拽住奥斯维德的衣领,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我不想要有任何误会,你得实话告诉我,这个问题我只再问一次。”
“二十年前,翎光号出发执行运送科研物资的任务,你到底有没有在星舰上?”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