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黑市里还流传着一些,但据说药效是好是坏全凭运气,有人因为打了这种抑制剂导致终身残疾。”
西泽眉头蹙起,显然也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他思绪有些乱,之后兰登换了个话题,开始讲解自我神疏导的方法,但西泽注意力有些分散,加之向导能力实在是差了些,摸索起来花了不少时间,等到初步学会了,窗户外头的太阳也已经下山了。
兰登教授一说今天就先这样吧,西泽便立即站了起来,他像是憋了很久,拾东西后就匆忙告辞出去。
兰登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等到办公室门关上了,才若有所思地看了奥斯维德一眼,沉吟道:“他好像……不是很喜欢你?你这是做了什么惹人嫌了?”
奥斯维德面无表情,然而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困惑。
“我也不知道。”他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只要碰上面,他对我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了。他可能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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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学大楼之后,绷着一天神经的西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夜风习习吹在他身上,吹散了他鬓角的发丝,也吹淡了他带出来的属于另一个哨兵的气息。
这点微风无异于杯水车薪,西泽加快了脚步,急急走出一段距离,才觉得闻不到奥斯维德的信息素味。
真是有够阴魂不散的。
引发低热的高匹配哨兵和向导之间,这种近乎本能的吸引太令人措手不及了,搞得他现在看见奥斯维德都处于一种理智与本能的矛盾拉锯状态。
它并不能简单归结于想要粗暴的身体接触,它是来自更深层次的神上的共鸣:他能完美融入他的神世界,以此为基他将能给予他疏导,而当他身处那片大海与天空之时,自我的神似乎也能得到了某种抚慰。
西泽深吸一口气,止住脑中那一点遐想,他走到一栋建筑附近时停住了脚步,侧身靠在了一个塑像后,远处学生们模糊的笑语令这一个区域显得尤其安静。
他抬起手臂点开自己的终端,从层层文件中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视频,迟疑了一下点了开来。
光幕上先是黑了几秒,紧接着画面中浮现出一个场景看着似乎是什么地方的室内结构,应该是一艘飞船的内舱。
这艘飞船似乎正经历着什么紧急情况,警报声一直响个不停,能看见有好几个穿着联盟统一军服的人匆匆走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不一会,画面靠近右侧出现了一男一女,从肩章来看两人应是少校级别。
女性军官从随手的军用纳袋中拿出一枚手指长的胶囊状物体,男性军官忍不住拉了她一把,喊道:“没用的,你留下这个也没用,我们回不去了,不会有人找到这个胶囊的。”
话音未落,画面左上角的舱门轰然炸开,西泽视线紧紧锁在那突然出现的人身上不,已经不能说是人了,那个人形状的生物身体像是吹胀了一般,眼眶暴突,口中荷荷作响,身上的衣服寸寸破开,还能勉强看出来那原来是一身联盟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