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爱花渐渐长大,虽然她还是那样全心依赖着鲤伴,但是她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和家里知会一声,就已经自己闷声办好了到外地读书的手续,这是笃定了他们会不同意她对外面的向往吗?
“这件事的确是陆生你做错了,你姐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像家里的那样会事事顺着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凶残的妖怪以人类为食。”
奴良陆生一脸的懵懂,“大狐狸也是我们家的啊?”
“那只狐狸不是,他是野生的妖怪,只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在为你姐姐服务而已。所以说陆生你不要惹它,惹火了它就会把你给吃了哦!”鲤伴吓唬道。
陆生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
大狐狸玉藻前:瞎说,我才不吃人类!
公园很大,陆生被牵着走没多久就甩开了鲤伴,自己到处跑着玩,对此奴良鲤伴也只能叮嘱一句“别跑太远了”。
奴良鲤伴走到爱花身边的时候,少女正望着满墙的金黄色山吹花出神。
“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的时候,她也是在一片山吹花丛中,那个时候她只记得她生前是武家之女……怎么会有这样柔弱武家女儿呢?”
“她刚刚化为幽灵,不记得生前的父母,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就暂居在一间茅草蓬屋子,向那一带的流浪儿教授学识。”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像是山吹花妖那样地美丽……所以我为她起了一个名字。”
爱花轻轻笑起来:“山吹乙女。”
“山吹乙女。如山吹花妖一般,温柔娴静的女子。”
奴良鲤伴微笑着仰头,看着这争相盛放的金黄色花朵。
“爸爸一定非常想念妈妈吧。如果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您还会想念我吗?”
“你和她几乎就是一模一样……呃!”
奴良鲤伴低头,看到从背后贯穿了他腹部的残破刀剑。
这振刀非常非常地破旧了,刀刃卷起裂口,活像某种野兽的锯齿状的尖牙。
他听到了有什么心脏鼓动的响声,扑通、扑通,一声响过一声!野兽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液,将他的力量化为己有。
卷口的刀刃渐渐变得锋利,这一次刀锋的拔出犀利而顺利,雪亮的刀刃上,不带一丝的血迹。
“……爱、花?”
奴良鲤伴低声喃喃,手掌下意识就捂住伤口。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伤口并没有因为刀的拔出而愈合是的,即使凭借他身为妖怪的强劲身体,也不能让潺潺流血的伤口停下力量的快速流失。
他双膝跪地,过度失血让鲤伴头寻目眩,他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
奴良鲤伴抬头仿佛想要看清什么,朦胧间一道身影伫立在了他的面前。
颈边一道冰冷。
少女手持魔王的小槌,目光似乎比刀锋还要冰冷。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奴良鲤伴眯着眼,可他现在只不过是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支撑着他要弄清楚某些问题。
“爸爸,您不是很清楚吗?”少女噗哧一笑,声音婉约美妙,“您只有在每年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