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摊了摊手,“好的好的我听你讲故事。”
的场静司觉得再给这只白鹤发言的机会,他能想出各种话来怼到自己七窍生烟。尽管他并不明白大家都是同一阵营,都是为羽衣狐办事的,为什么鹤丸国永几乎从见面就对自己怀有某种敌意。
鹤丸国永:这是嫉妒啊!嫉妒你这样品质败坏的家伙也能得到主人的信任,就跟某振神器一样!
某振神器天丛云剑:不能动不能说。
“虽然我父亲生前是名不错的除妖人,但是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力压同辈,毫无争议地成为本家的家主,也就继承的场现任家主我的祖父的位置。尽管天赋不够,可他相信勤能补拙,于是频繁地接委托,一次次出入一般的除妖人都不敢接近的危险境地,终于在某一次委托中失误身亡。”
明明是说着与自己切实相关的父亲,的场静司却仍然面带一如既往的浅淡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关于母亲的过去,唯一可知的是父亲与她相遇时她穿的是巫女服。不过鉴于现代二次元文化的冲击,神道教也没有多么神秘了,并不能判断那个时候的母亲是沉迷动漫的cosplay爱好者,还是真正的在职巫女。”的场静司吐槽道,“我还是倾向于那天她只是恰好穿上了巫女服而已。”
“父亲当初力排众议娶一个身份不明,又能力不显的女子无疑是他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听到这里,鹤丸国永咂舌:“都说‘子不言,父之过’,我怎么感觉你字里行间,都表达着你觉得他很蠢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这可是你说出来的。”的场静司嗤笑。
“但是听你这么说,你父亲应该很爱你母亲,你给人的感觉,怎么不像是这种充满□□出来的?”
的场静司微笑脸:“你就当我基因变异吧。”
鹤丸国永:“……”皮。
的场静司当然不是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的,父母的爱与和谐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
男人自己就不算天赋异禀了,他心爱的妻子更是空有美貌,灵力低微。血脉一再被稀释,这样的一对夫妻又怎么可能生下能让家族满意的孩子呢?
“……从记事起我就活在父亲的严厉教导和失望打骂中,我幼时愚钝,甚至不能看清妖怪的存在,即使对术法的使用记忆清晰,也毫无用处。”成为除妖人/阴阳师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看到妖怪,不然不如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所幸随着年纪渐长,我慢慢地也能够看到了。我五岁那年,父亲故去。在家族里孤立无援的母亲这才意识到,能够生下一个资质优异的后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仍然是像她的长子这般的愚钝无能,就算祖父也保不住我们这支本家被放逐。”
鹤丸国永惊讶,“这么残酷的吗?”
“让事情发展变得残酷的正是她自己啊,”的场静司抱臂冷笑,仿佛在他口中的夫妻并不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姻本来就是不能够自主的,在我父亲那一代原本是可以和花开院家联姻的,因为我母亲的出现,父亲娶了他要的爱情。那么他接下来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与母亲不可分割,因为曾经有一条康庄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他却搞砸了两个家族之间难得的友好。”
“如果当初父亲娶了花开院家的女儿,的场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诺大一个家族,还坚守着本职‘除妖人’的人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我的母亲是资质优秀的灵力者,我和妹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述道,“族人们怨恨他,我与妹妹也怨恨他。”
鹤丸国永砸吧嘴,心想那这个男人还真是活得像个悲剧。
“或许他知道自己总是身临险境,迟早有一天会失手,从将母亲娶进家门便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