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东瀛最大的神宫中,大妖也丝毫不惧地模样,毫不掩饰她对这里厌恶。
不被她刻意压制的妖气笼罩了整个神殿,强大的灵压直接压迫地在场几人喘不过气来。三名白衣绯的年轻巫女已经冷汗泠泠跪伏在女孩面前,只有中年宫司还竭力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神色平静。
如果不是看他鬓角湿透,和微微颤抖的肩膀,羽衣狐都几乎要被他的淡然给骗过去了。
“哦,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妾身所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羽衣狐冷笑,趾高气昂以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们,“可是,早就失去了神明庇佑的神宫,你们又能奈我何?”
如果说羽衣狐心头最恨的是阴阳师,因为她与兄长羽衣都是惨死在阴阳师手下。那么直接导致她的母亲神罚死亡的神明绝对可以占据第二位。
就连羽衣狐那位一年到头见不了一面,一边躲避神明的追杀一边又去杀神明的分灵,单身老父玉藻前,也是对害死了妻子的神明深恶痛绝。
所以羽衣狐根本不可能对神宫的人摆出好脸色。
她没有两尾巴把神宫的宫殿抽塌下就已经算是克制情绪了。
中年宫司浑然不惧,可怜那跟着他一起走进来的三名年轻巫女瑟瑟发抖,一副随时都能够吓到晕厥的样子,顿时就让羽衣狐玩性大起。
她眼神中的贪婪食欲是□□裸地落在了巫女们的身上,母狐狸勾了勾嘴唇,故意吓唬道:“知道妾身与神明关系恶劣,为了讨好故意将鲜活的肝脏用到我嘴边么?”
她恶劣地笑着,纤细手指勾起其中一名巫女一缕没有束好的长发,叹谓,“年轻的处|子,又是优秀的灵力者,想必一定非常美味吧?”
听到她说的话,那名巫女更加害怕了,像一只胆怯的小猫咪,伏下身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羽衣狐的手指已经整个都插|进巫女的发丛中,然后手指紧,巫女的头发被拽地紧绷着头皮,她被迫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年轻漂亮,泪流满面的脸。她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清澈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哀求。
不想死,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啊!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羽衣狐嘴里叹息着,神情动容,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牵扯着年轻巫女的头发强迫她坐地离自己更近了一些,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做到逃离这个可怕的妖怪的桎梏。她神情渐渐变得绝望,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模糊中看着女孩樱花般的粉唇像自己贴近。
直至唇上一片冰凉。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蓄着的泪水就在眼睫上扑朔,滑下了脸颊。
羽衣狐离她近极了,近到年轻巫女能够看到她眼中的戏谑意味。她呆呆地舔了舔附在自己嘴唇上的东西,原来是一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叶子。
“你要是求求我,心情好了,妾身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了哟~”羽衣狐轻轻捧着年轻巫女的脸,微笑着柔声说道,温柔地就像是在劝慰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年轻巫女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什么。可是旁观了她被妖怪捉弄,险些对着嘴吸食肝脏而亡,却如故冷静沉默着的中年宫司突然轻咳了一声。
记起来些什么的年轻巫女眼中希望瞬间垮塌,她双目微睁大了一些,红唇却死死闭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