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红的一双眼,怯生生地,“我们很早就来了,请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阴阳师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看不得女孩哭,连忙道:“也没什么,不过今天事情有些忙乱,你们赶紧下山,少看少说话,别等到了真的封山的时候就要被盘问了。”
“谢谢小哥哥。”女孩子软软地道谢,脸上扬起来明媚的笑容。
阴阳师愣了愣神,脸瞬间爆红。
而羽衣狐呢,已经挽着好哥哥的场静司的手臂下山了,鹤丸国永也牵着小夏目紧随其后,躲过了被人盘问。
几人低调下山,穿过最后几个鸟居,以为就能溜之大吉的时候,忽然头顶黑压压一片,竟然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黑鸟。
这只鸟落在地上,身形足有一只中型成犬那么大。三足撑地,漆黑的羽毛油光水滑,边缘泛着金光。乌鸦的鸟脖子上挂着一串血红勾玉,而它血红色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几人看。
事到临头,羽衣狐索性放开了挽着的场静司的手,她撇了撇嘴,“躲不掉了。”
的场静司一个再怎么有野心有天分的家族准继承人,目前能够正式接触到的最多还是和家族死对头的花开院家,如果让他对付花开院,他有十足的把握脱身。只不过面前的这只大到不可思议的三足乌……
他心底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三足乌八咫鸦,传说中拥有着三神器之一八咫镜的神鸟。而它背后的势力就是祭祀天照大御神的伊势神宫!
的场静司为自己心里的猜测而心惊肉跳。
……
小夏目还记得叔叔婶婶家的地址在哪里,鹤丸国永心不在焉地牵着他,倒不如说是他在拉着这个一路上保护他的大哥哥走着。
鹤丸国永是个对新奇事物接受能力很强的刀剑男士,他总是活蹦乱跳,是本丸里最活跃的一振刀剑,可是事关他认定的主人的安危,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做到没心没肺地样子。
“鹤丸哥哥很担心小姐姐吧。”小孩忽然间闷闷地问道。
“我没有。”白发的俊秀青年笑着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想要让小夏目别担心。可是他一低头撞上男孩盛满了真诚的琥珀色眼眸,那些故作坚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叹了口气,“是啊我可担心主人了。”也再度为自己的无力而自责。
他总是幼稚得可以,以为捣乱就可以吸引到羽衣狐的目光,哪怕是她的一句责备,可那时候她眼中看到的也只会是他。其实他的任性举动就像是国中时,男生对心仪女孩子的拙劣手段,幼稚可笑。
现实就是,一直是羽衣狐在为他们遮风挡雨,当有一天她连自身安危都难保证的时候,他就像是被抽离了主心骨一般,浑浑噩噩。
鹤丸国永不由得想到那个犹如烟花花束短暂出现的男人,如果是天丛云剑,如果在场的刃是他的话,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软弱地将她放开,任由神官将羽衣狐带走。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好,他窜上窜下多跳脱的一刃,平时从来不会乖乖地,唯一一次乖乖听话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