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恶作剧之后,羽衣狐都是这样
源赖光:“……”原来这么容易就能被原谅?
那为什么他俩的那点小过节你就能惦记这么久,亏他还被她狠狠敲诈了一番,结果这姑娘就只会记仇了么?
稍稍让源赖光有些在意的还是她的那句“求救”?
为什么会忽然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为什么会那样绝望地仿佛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喊着救命?
源赖光拼命告诫着自己,对方的身份已经因为一层王权者的光辉变得截然不同,绝对不是他能够用老资历来质疑的存在。
可是心底一个呼唤着真相的声音向他呐喊着,你必须调查下去!
……
以羽衣狐的情况,成为审神者才两三个月,原本是不应该有返回现世探亲的权力的。更何况当初以的场家的意思,他们应当是不允许这个女孩子有能够重回现世,动摇新的继承人的场静司地位的机会的。
只是各种规章制度,都架不住她已经成为王权者后的特权,时之政府的高层并没有觉得一个十几岁还处于各种幻想年纪的小女孩能有多复杂,只要是满足她的大部分小需求,相信他们之间可以建立起非常好的关系。
更何况连把她送来的家族都主动提出来,要趁着十三岁小成年礼将她接回家小聚片刻,甚至于连使者都早早等候,时之政府再不同意就实在不近人情了。
的场家的使者是羽衣狐的老熟人的场静司。
眉目清俊的少年人,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拿着退魔弓,黑发略长,垂落在肩膀上,赤色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其中右眼被一条灵符缠绕,隔绝了其中的生机。
他不像往日那般一身宽松的和服,而是黑色立领的学生装扮,看起来有些新奇。
一看到羽衣狐,他就熟稔地说道:“听说您要回家的意思,大家都十分开心,连番催促我接您,但愿没有来晚。”
“你刚放学?”羽衣狐有些好奇的盯着他看。
这样的装扮是她刚附身绘梨衣身上的时候,没有在的场静司身上看到的,不过倒也算是意外的合适,她转念一想,问道:“学校……很有意思吗?”
的场静司愣了愣,微笑说:“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比较融入人群,而不得不作出的选择罢了。”
羽衣狐点点头,没在多纠结他还会去上学的事情。
见此,的场静司又换了个话题,“因为您的在时之政府供职,按照与现世的三方协议,平安京会开放对现世的场家的进修资格。我也有幸拜入平安京武斗派领袖源博雅大人门下,受他指点,不日便要前往平安京闭门修行了。”
“源博雅啊……”
羽衣狐不自然地将手指捻着,微微沉思。
那个时候总是跟在晴明身后跑的身份高贵的傻小子,原来也会成长到可以教导他人的地步了。时光荏苒,似乎对于妖怪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瞬的百年时光,却让一个固执的少年变成了可靠的男人。
无比奇妙。
“好好学,虽然那孩子是个乐痴,常常会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糊涂事,不过稍微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弓道,教导你是绰绰有余了。”
“是呢,”的场静司笑眯眯地回应道,“不过家族与您联系不便,以后若是在何时想家了,想要回来看看,就需要提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