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片轻巧的红色羽毛之时,陈衡闭了嘴,鬓角阵阵冒出冷汗,他看过两个受害者胸前的伤痕,如果所料不错,这片羽毛不仅大小相似,连每簇羽毛顶端的细微分枝都能对得上。
周栎调出来许冰洋的伤处照片,放大对比,小布低头取下了羽毛吊坠,伸出细瘦的胳膊稳稳地将羽毛举在照片旁边:“要拍照看重叠程度吗?”
“我去叫程文哲,他们干这个。”周栎不会处理照片,手机里倒是下了些图片处理软件,可惜形同虚设,最多拿来加个滤镜,还是给风景加。
这边刚准备敲门,雕云纹的门把就开始自行旋转,几秒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周栎有意捉弄:“早啊,小程警官。”
程文哲的眼睛还没大睁开,他是被尿憋醒的,正急吼吼地要去洗手间解决:“早,今儿都起得挺早啊,天还没大亮呢。”
周栎忍着笑,扫了眼窗户,暮光渐沉,心想他还观察的挺细致,比自己厉害。
二楼大厅里摆放了一台老座钟,金光闪闪的钟摆滴答滴答来回往复,刚好到了整点,叮咚一声开始报时。
程文哲呆滞片刻,转身呸了一声:“早个屁。”
等他抖擞神叼着面包片下楼,感受到一行人沉默的注目礼,嘴里的东西顿时不如平时香软可口了,他摸了摸嘴边:“不就挂了个面包屑,至于吗你们?”
“你误会了,小程警官。”陈衡挑了个合适的措辞,目光转向布莱克手里的羽毛吊坠,刚刚没发现,现在一看,还挺漂亮的,红绳上穿了一个类似太阳图腾的圆环,和红色羽毛放在一起煞是好看,作为装饰品无可厚非,但是偏偏这个漂亮的图案牵涉进了人命关天的事情。
程文哲一看就移不开眼了,几下咽掉面包片,伸手拍了拍裤子:“这什么东西?火烈鸟?”
周栎提醒他:“动物园的火烈鸟能成吗?思想觉悟不行啊小程警官。”
“也是,咱这儿没这东西。那这是什么东西的毛?不会是染了色吧?”程文哲凑过去多看了几眼,手指撵了一下,没掉色。
手边刚好有个清洁剂,他拿过来就要上手喷,被布莱克拦住:“等等等等,这不是玩具饰物,你用手弄一下边缘算了。”
然后这片羽毛众望所归地……掉色了。
程文哲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指上的红色液体,又看看羽毛,最后盯着布莱克:“这还真是染色的啊?”
布莱克矢口否认:“不可能,这东西是我老家的神鸟留下的,从我只是一颗种子的时候就感受着它的庇护,那时候就算有染色工艺也不会染得这么……这么均匀。”
最后一句倒是没错,清洁剂多少会有腐蚀性,就算不是染色,也很有可能发生这种现象。
“测一下他们的重叠程度吧。”周栎打开摄像头,“要拍照吗?”
这一句是问程文哲,他正对着那串吊坠啧啧感叹,一副为美色所诱的样子,小布警醒地拽着红绳,预备着等那人一露贪相就迅速拿回。
“我来。”程文哲颇为好笑地看着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