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以前特别是小爸对他“不好”的那几年也不是没有设想过在将来某一天和小爸说起自己是重生的人时的情景,料想小爸就是个平淡无奇的反应,大概还会怀疑他脑子有毛病了,只是云肖有点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已经是一副谈论天气的无所谓态度了。
“所以你演唱会上才会多次提到重生?”白岸洲心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他在这之前,从演唱会现场第一次听云肖说这个词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认为云肖反复几次提重生这个字眼是因为爆炸受伤这件事在云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伤痕,是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得多的阴影。他为当时没能一直陪伴左右而反复后悔,更为没能及时发现这个事实而自责。这也是他今晚追上云肖时没舍得真的发火的原因,他觉得云肖确实需要一种任性的释放。而选择可可西里,大概和云肖那次去萨城录节目的经历有关,是早就定下的一个目标。
“对啊。还记得刚开始那会吗,我知道你所有的喜好,你不还老追着问我原因吗?”
“嗯,这样确实也解释地通。”
“对啊,因为上辈子就认识你啦。”云肖笑着去亲小爸,“就一直一直很爱你啊。”
“原来是这样啊。”白岸洲无声地笑了,顺势把人搂紧了,揉云肖的脑袋。
“你不信啊?”云肖也笑。
“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我不管你从哪来,反正我要你以后都不准离开,懂了吗?”
“懂了。”
“真的懂了?”
云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白岸洲困意甚浓,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了。谁知过了一会,他又轻声耳语道:“演唱会很。”
“有被我帅到吗?”
“有啊,太有了。”白岸洲动动手指,轻捏他后颈以示回应,“都要成你粉丝了。”
云肖那个开心,直想要爬起来,又想起车里小爸说的那句重话,他抱住他肩膀郑重道:“真没喂狗,你回这句话吧。”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一码归一码,白岸洲可是分得很清的,
“哎呀!”云肖在小爸肚子上用力蹬腿以示抗议,白岸洲抓住他脚脖子按住。
“你手这会怎么这么热了?”云肖手插他脖子里,觉得小爸身上也有些热,是那种想发烧的热,“难受吗?没事吧?”
“没事,熬夜太困了,让我睡会。”
白岸洲很快睡着了,可是睡袋里实在是太热了,他睡得很不安稳,感觉浑身都在发烫似的。白岸洲知道自己做梦了,梦里他还在赶往保护站的路上。高原的夜是空旷寂静的,车灯前几米内的那一点微弱亮光更是反衬地整个世界都是无边的黑,无边的安静。
车灯刺破整片的漆黑,就这样微微晃动着不断前行,仿佛是行在一条通往异世界的路上。
这个梦中景象持续了很久,然后在遥远的黑暗彼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亮点。随着车子不断前进,亮点也在逐渐变大,这亮点竟像个发热源一样,越接近梦里的温度就越高。
当车子非常接近亮点的时候,那亮度已经刺得人睁不开眼,而温度也已经高到了令空间都要扭曲变形的地步。
白岸洲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浑身冒汗,整个人都湿透了,耳边仿佛听到了云肖焦急的叫喊声,他内心里一遍遍回应着,百般挣扎着想醒过来。
终于哗啦一声,车子穿过了那亮点的入口,整个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原来他不是出汗才湿透,而是人已经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