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信。”他极尽温柔地扒落我的衣裳,一路向下,细吻着我的身体,碰到伤口处,他也会学着我一样痛饮两口,再露出十分温柔的神色来回身亲吻我的唇,同时嫌弃的说一句“不好喝”。
我麻木地望着他,已经无力说话,也仿若感觉不到身体被穿刺的痛楚,只能勉强地睁开眼,默默的看着,恍若灵肉分离,身浸苦海。
结界之外的太阳越升越高,挂到正中的方位,光芒灼灼,普照耀目,我就这样熬到了正午。但是,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亡就是一呼一吸之间的事。心里暗想,或许这就是最后的结局,虽然心中有千百般酸楚怨愤,却并不恐惧,反而觉得解脱。
拉斐尔终于停了下来,随后尽职尽责的帮我穿好了衣服,他深深的看着我,与我的视线交缠,也在等着。
他在等我死,我也在等我死。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他笑了一下,笑他凌乱的身体和破碎的白衣,转念想到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脏过吧?他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眼神干净,身体更干净……也罢,第一次给了我,我到底还是赚了~
就在我头脑浑噩间濒死前一刻,拉斐尔突然朝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查理似的微笑,俯下头凑了过来,鼻尖贴住我的鼻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诛杀吸血鬼是天界最重要的秘密,任何泄露这个秘密者,若没能杀了你,便会在第二天正午时刻挫神碎魂,永消于世。现在时间到了……”拉斐尔抬起手抚住我的脸,渐渐透明的脸上是一种解脱的笑容,暖得像在火里烤过,“好想陪着你,可惜没机会了,对不起,维姆派尔,最后我还是骗了你……愿天父原谅我的罪孽。”不及眨眼,透明化的拉斐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周围他的血渍和金光结界也消失无踪,只有一摊被撕碎的白衣在地上落着,空空如也到好像他从来也没有存在过。
我一时痴愣,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眼珠定在拉斐尔消失的地方,怎么也挪不开眼了,尽管我的身体无法动弹,心脏愣是抽疼得像被人掐在了手里,我还是明白了:那一直被我忽略的、今日见到拉斐尔那刻起便隐秘不绝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挫骨磨砂般的声音究竟是什么
那是魂碎的声音。
在醒悟过来的那一刻,我好像可以体会到那种灵魂被慢慢粉碎的感觉,心说应该很疼,不,不能用疼来形容,那是一种酷刑,甚至,是一种极刑。而令我疯狂的是他明明是生生挨到了现在,却是临了都没念半个痛字……
周围没有一丝风,天上的太阳毒辣的照在身上,天地间沉闷得仿佛没有一丝活气。拉斐尔和查理的影像话语在脑海里纠缠交织,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笑:“那可真是他们的遗憾,我感觉好幸运,竟然能成为你的第一次。”
他叹:“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医生……”
他哀:“不,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他问:“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他悦:“难道你不觉得一位吸血鬼却给一位天使治疗很有趣吗?”
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