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华服的君主向我举杯。
我必须给他面子,心里一哆嗦,锅煎脾肝,咬牙受了“多谢抬爱。”我抓起酒杯,仰头饮尽。
凉酒入冷胃,无甚感觉,回味两刻,只觉难喝,我笑着说:“嗯,真是好酒、美酒啊~”话一说完,我便一头栽了下去,全无知觉了。
醒来后,我往肩头一瞥,才发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换了一身单薄白服,正在床上晾着。
床前立着一排人,都是君主的近侍,只不过他们都背对着老子,面向他们习惯面向的人。
老子此时浑身无力,头疼胃疼手指疼。
手指疼?
老子有气无力的将手举到眼前瞅了瞅,只见每个手指头尖都有一个深到指节的粗大针眼。
嗯~应该是刚扎的,要不以老子身体的愈合速度,这针眼早该消失了。
朦朦中听觉回归,于虚弱中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如下对话:
“他怎样?能好不?”
“回陛下,我不知道……这病奇怪得很。”
“奇不奇怪不打紧,现在很多病都很奇怪。关键是放血真能行么?你也看见了,他昏厥的时候已经自己不自觉的往外呕了很多血了。”
“回陛下,放血乃治病之良方,我对此还是有确信的!”
“那就好。”
靠,你个天杀的庸医!竟然给老子放血?!老子的血金贵着呢,岂能容你瞎来!一病不合就放血,您的妙手底下究竟堆着多少白骨啊?
老子才刚醒,已经被这庸医的话怼出了几重内伤。
“咳咳,咳咳咳咳……”老子特意咳嗽了起来。
近侍听到我出声,下刻,已散开分成两列站好。君主和庸医一同看向老子的方向。
庸医一把年纪,头发卷卷的,长长的,胡子也长长的,身穿白袍,满脸褶子,活像一只无主放养的老绵羊。
我扭头看着他们,肚子忽然在极度萎缩中咕噜叫了一声。我暗叫不好。
君主听到,大步向我走了过来,一边扭头朝庸医说:“果然有效,您真是医术高明!”走到床边,他转向我,和颜悦色的说:“你是我的朋友,看到你这样我真是难过。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庸医及时开口:“他暂不可进食。”“不用不用!”老子也急喊了一声,之后半死不活的半睁着眼,实死死地盯着那副凑近的身躯;我想了一下,哑着嗓子不解的说:“我……我这是怎么了?”
君主看了庸医一眼,又看看我,满脸难过:“你喝完酒后就晕倒了,头磕到了地上。之后一直在不自觉的吐血,方才你吃下的东西也都随着血吐了。我的医生说你可能是醉酒恍惚,才晕倒了,又因为磕到了头,导致身体絮乱、肚里充了血。总而言之,你现在需要修养。”
解释的真特么好!庸医!庸医!“然后呢?”我举起手给他看,满脸迷茫的追问,“我的手……”
“因为你肚子里充血,医生就给你放血了。”君主好像很欣赏这个手段一般,有些骄傲的说:“多亏了这个办法才助你醒了过来。”
老子虚弱一笑:“起先不知道,原来手指和肚子里的肠子竟是连着的~也对,同类相通,它们都是条状。”心中大叹: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是。我不禁为这个年轻的君主和他的亲友担忧起来;现在本来长寿的人就很少,别没几天就全被治死了。
“人是一个整体,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是相通的。”庸医走过来慢悠悠的说道。
老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