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秋……你最近回来的可真早。”文越然状似无意道。“公司不忙吗?”
贺崇秋转过身,他左手拿着汤勺,笑眯眯地说。“然然可以放心,我可没有偷懒,只是最近提前完成了项目,学长他们让我先回来。而且我也很想快点见到你……所以难得徇私了一次。”
文越然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两人彻底说开,坦诚心结后,贺崇秋似乎更加粘人了,甚至有些患得患失。他还特地在淘宝上邮购了一堆冰箱贴和便签纸,每天在不同便签条上写上文越然的优点与两人的有趣小事,用冰箱贴贴起来,而厨房外的那个小冰箱就成了贺崇秋的小天地,被密密麻麻贴满了便签。
“你呀……”
“不过……然然,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见文越然极为疲惫的样子,贺崇秋放下手中炊具,主动去客厅给文越然倒了一杯水。
文越然接过玻璃杯,一时没有喝水,他盯着杯中浮晃的水面,突然抬头望了贺崇秋一眼,眼底满是希冀。“崇秋……”
贺崇秋依旧是笑容温暖,他眨了眨眼,无意中错开了文越然的目光。
“最近咨询所出了不少事,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张彤吗?”文越然郑重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患过病。”
贺崇秋笑容不变,顺势坐在文越然身边,此时文越然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贺崇秋伸手包住文越然的手,轻声。“这样啊。”
“为了一己私欲,装作自己疾病缠身,其实漏洞百出。”文越然直视前方,他的手安静地被贺崇秋包裹着,对方的手一如他一般平静。“其实张彤的异样,在她闹出一场闹剧前,我就有所预料了。她的行为根本不符合一名斯德哥尔摩病人的性格,她傲气自我,争强好胜,看似被劫匪迷惑,实际言语间尽是虚浮的爱意,她虽然不停地强调自己爱莫山,可提到对方名字时总有微妙的不屑,而提到林钧妻子秦小钰时,也掩饰着眼底的心虚……她与我的生活相隔甚远,我没有立场去指责拆穿,可总有人能知道骗局背后的秘密,虚假的东西,总是虚假的,无论用多少真诚去粉饰,总会露出破绽,总会出现弱点。”
没有人比贺崇秋更明白文越然有多敏锐,他握紧了文越然的手,“是啊,林钧不爱他,所以拆穿了她。”
文越然猛地侧过头,一旁,贺崇秋的吻却即将落在他的额头上,文越然下意识偏了偏,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贺崇秋一眼。
“他不爱她啊……”
被拒绝的贺崇秋也依旧含着笑,眼底隐隐有着坚持,“煮的肉汤要粘锅了,然然,我先去处理一下。”
见贺崇秋起身重新进了厨房,文越然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