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点点,让两个人的鼻子错开而不至于撞在一起,然后停住。近在咫尺处传来宗介哑然失笑的声音:“车速有点快,看来乘客跟不上,还是下次吧。”
顾悠悠知道是在影射自己。
然后她居然还神使鬼差地出声应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到无法控制,还略带沙哑:“好的吧……”有点儿大难不死劫里逃生的庆幸,但更多的竟然是师出无名的失落。所以自己内心该不会是希望刚才他真的亲下来吧?
作为一个保守的传统中国女性,她一直以为初吻应该是谈恋爱之后循序渐进的结果,但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也会改变想法,虽然是有点儿羞耻,但还是在心里默默哔哔道:“那下次能继续吗。”
宗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要洞悉她的所有想法,看着某人已经快是茄紫色的脸,转移了话题:“快递的零食你想吃的话可以拿回去吃,不想的话直接扔了吧。”
外面的雨总算是小了些,窗户上不再流淌着小溪,只是挂着许多水珠。宗介听说顾悠悠没吃饭,就不容置疑地带着人去美食街了。他们走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个讨论室还坚定地亮着灯光。
莫婉然和霍夜辰斗智斗勇大战三百回合,终于降服了阿夜这条哮天犬。
阿夜本来以“快递又不是我喊他们寄的”为由据理力争,没想到女朋友走的是武力套路,上来就揪耳朵。
最后他悟出一个道理,女朋友生气的时候还是不要管逻辑不要管是非,先认错为妙,不然绝对是晚节不保。
两人重修于好已经是十一点,回到寝室发现其他三个人都还没就寝,圈在神抖擞地忙活,比如自己的下铺,就在忙着发疯。她并不知道顾悠悠和宗介两个人在讨论室里发生了什么,反正一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面,时不时发出神失常而歇斯底里的笑声,笑了半天还会大猩猩似的捶胸顿足。
“悠悠怎么了啊?”刘悦见莫婉然回来了,以为她知情,赶紧关心道。
莫婉然无可奈何地耸肩:“可能是要返祖了吧。”
顾悠悠听着也不反驳,某人的怀抱实在是太令人上瘾了,她很想冲到他的住处去继续未完成的事业,但欲罢不能,兴奋到凌晨一点还没结束。大抵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神经系统承受的刺激太大导致激素分泌和调节出了问题,让本该后天来的大姨妈今天晚上深更半夜也要来看望自己。
总之,凌晨一点二十七分,顾悠悠忽然感到一股暖流从小腹一路奔流向下,然后势如破竹,再然后?她抓起一张护舒宝就往厕所冲,狂躁的动静吵醒了进入梦乡已久的莫婉然。
于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宗介还在睡懒觉时,霍夜辰像哈士奇一样跳到床上来把他弄醒让他接电话。“你女朋友的电话干嘛让我接?又有快递了吗?”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压着起床气对听筒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