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的胳膊瘫软得抱不住齐屿的肩膀,但还是坚持着搂着他的脖子,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什么都可以学,可以改……你不能喜欢别人……”
他看起来难过极了,睫毛上沾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汽,齐屿的心仿佛泡在酸水里,摸着他湿塌塌的头“瞎想什么呢?我家西野什么都很好,别听别人胡说,你只需要相信我的话对不对?”
西野没应声,喘息着抬起脸索吻。
“是别人说的话可信,还是我说的话更值得你信?”齐屿如他所愿亲了亲他,“嗯?最后一个男朋友?”
西野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是唯一一个。”
俩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中途的时候西野的酒有些醒了,迷糊了半天还没等彻底搞清楚状况,就又被齐屿带到了更混沌的世界里。
到最后他完全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沉醉下去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删了一千字……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宋知良最终去了另一所学校,也不算太差,普通的一本院校,在外人看来,从专科到一本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飞跃,面对那些恭喜或惋惜,宋知良表现得很平静,傻笑两声不再接话。
目标不是喊给别人看的,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在别有用心的人看来反而显得像秀优越感。那晚醉意中和齐屿的简短对话成了他两年中梦想的最后一次亮相。
任奔奔还是去当了兵,没有人想让他去,他自己也一方面憧憬着,一方面又害怕着,不知道钻了什么牛角尖,倔得像头驴。
他悄悄地冲齐屿说,并不全是爷爷和伯伯的影响。
人总是会长大的,那个横行霸道的任奔奔也会,从十七八岁到二十岁是一个重要又残酷的成长过渡,任奔奔接受了那个他曾经觉得孩子气无比的名字,人反而褪去了一些孩子气。
他也开始学着接触现实,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虽然仍旧不成熟,但对于那个哭笑随心的小霸王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改变。他说,在要离开学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其实当兵是他给自己找了另一个可以暂时躲一躲的象牙塔。
当然,后一句是齐屿自己给他总结的,任奔奔只能影影绰绰说个模糊的感觉。齐屿说,在这个关头能有一个选择是幸运。
他和西野都没有什么选择,只能闷着头在一条路上艰难地走,再难也得一步一步走下去。
齐屿的工作说不上不顺利,也说不上顺利,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对有些人来说是好事,对有些人来说是灾难。他的工作清闲得简直连五千块都不值,每日做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跟真正的项目完全搭不上边儿,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跟西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齐屿并不怕忙碌,也不怕困难,他厌恶的反而是这种人为制造的刻意清闲,这种毫无施展之力的禁锢感,还有始终被排除在外的隔膜感。
他们刚毕业的半年过得很艰难,虽没应了西野说的一年不吃肉,但心理上生活的紧缩感和困窘感是存在的。两人的工资都不高,西野每月给西守培打一千块钱,他一开始觉得太少,但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他们每月要还五千的房贷,零零散散的水电等用也要一千,月月几乎一点钱都剩不下。
西野却好像在这种生活中越来越游刃有余,他虽然每天都疲倦得仿佛下一秒都能睡去,却能看出浑身的干劲儿和满足感。他工作得很拼命,要是让以前认识他的那些人看见,估计会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