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那药起了作用,第二天西野起床时就感觉头昏脑涨感好了不少,临出门关台灯前,他又看到了桌子上放药的袋子,那里面还有一瓶药酒,西野没用。
上午的工作很顺利,西野在经过昨日的展厅时,不自觉地往里搜寻了一番,之前齐屿站的地方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在看展示的作品。
齐屿没来。
他中午在休息室吃过饭,想了想又拿过包来,翻出了几个药片含下。还没到换班时间,门口突然有人叫他:“西野,有人找。”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动,突如其来升起了一点窘迫感。把药盒塞回包里,他抿了抿唇,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西野还没走到门口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任奔奔又换回了之前张扬的发型,用发胶把头发梳得根根竖起。
西野的脚步顿了顿。
任奔奔进门时脸上是幸灾乐祸又期待的笑,聒噪道:“喂小子,昨天怎么样啊……”话还没说完就被掐在喉咙里,他看着西野完好的模样,表情变换了几番:“草,你怎么还好好的!”
西野实在不想和他扯皮,感觉自己这些天问的最多的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任奔奔过来围着他绕了两圈,确定西野除了脸色有点白其他什么毛病也没有,一急就想上来扒西野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全伤在了里面。
他动作太突然,西野出手也极快,任奔奔只记得自己冲西野过去,下一秒眼前就一黑,额头触到了坚硬的实物,发出极清脆的一声“咚!”
他趴靠着墙捂着头半天没反应过来,看到西野在旁边站得像个木桩,更气了:“昨天我哥没揍你吗!”
混蛋齐屿,平时他办事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啊!
西野这才有了反应,转过身看向他:“齐屿?”
任奔奔站起来,也不敢再往西野身边靠了,离他远远的,只是输人不输阵地喊得很有气势:“对!就是那天把你揍得满地找牙的那个!”
西野看着他一脸骄傲地顶着一额头白,觉得莫名滑稽,撇过了头看向那块被撞脱了皮的墙:“哦,没有。”
任奔奔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回答得是自己之前的问题,一瞬间怒不可遏,想立刻冲到齐屿那孙子面前骂他一顿:“我靠!齐屿那坑爹玩意!”明明自己求了他那么久他才松口,还答应了他不少条件,结果这孙子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还揍了自己。
他一动脑袋就疼,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又觉出自己的狼狈来,明明是想来看这小子的惨样来嘲笑他的,怎么自己反而让别人看了惨样去。
他越想越气,甩下一句“你等着!”,整了整衣服挺直身子走了。
旁边路过了两个姑娘,眼神怪异地盯着他,小声说着什么走了,任奔奔觉得奇怪,难道自己头上刚好的地方又被磕出了血,不对啊,也没那么疼啊。
直到走到大楼外,他眼神一扫发现手上一片白,浑身上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是哪沾上的,一抬头正好对着一面玻璃……
之前用发蜡定了型的冲天头发被压倒一片,上面也沾着白色的墙灰……
妈的齐屿!妈的西野!
西野正在拿纸巾擦理地上掉的墙皮,揉了揉鼻子。
之后西野又恢复到了平时打工偶尔去上课的日常生活,他去上课的次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