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车厢的天花板。
杜绡眨眨眼,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那耳朵红红的,连长长的好看的脖子都泛出了粉红色呢!
杜绡把头扭回来。她觉得这时候笑好像不太礼貌,毕竟人家刚刚帮她解决了色狼。她只能咬着嘴唇,使劲憋住。
最令人疲惫、无力、抗拒的星期一早晨,不知怎的,突然轻松愉快了起来。
【王府井站到了。wearearrivingatwangfujingstation.】
杜绡转过来的时候,石天已经抢先转过身来,只留给她一个宽宽的肩膀和乌黑的后脑勺。门一开,他们就被人潮裹挟着涌出了车厢。王府井是个大站,这里写字楼特别多,所以下车的人也特别多。
杜绡顺顺当当的下来了,扫了一眼,那个帮她解决色狼的男孩已经找不见了。目光所及,大多是西装革履的通勤人士,每个人都行动迅速,步履匆忙。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也甩开步子,快速的朝出口走去。
石天也快步的走着。他过往的岁月里,因为理工男天生的情商而错过的妹子实在太多了,既然没有搭讪的勇气,便只能止步于远观。
繁忙的一天即将开始。杜绡和石天都匆匆的走出地铁,上了两层滚梯,穿过商场,分别朝着这栋建筑的两个不同的写字楼座走去。
杜绡进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就掏出杯子去茶水间打咖啡。周一的早晨实在太难熬,没有咖啡可撑不下来。
“早。”同组的同事已经在那里打咖啡了。
公司的阿姨很贴心,知道她们这些姑娘周一早上都要靠咖啡撑着,一大早就已经煮好了两壶咖啡了。
“曹芸昨天晚上跟我说,她跟章总请假了,她上午去医院,中午就回来,让咱们有事就先盯着点。”杜绡一边打着哈欠给自己倒咖啡,一边跟同事说。
同事啜着咖啡,说:“怎么这么没神啊?昨天哪玩去了?”
“玩什么啊,我侄子昨天哭了半宿。”杜绡没神的说。
“那可真够受的,怎么睡啊?我就是一点噪音都不能有,有噪音我就睡不着。”同事咋舌道,“他爸妈不哄他吗?”
没结婚的年轻姑娘,不知道什么是婴儿夜啼。杜绡要不是因为她侄子,也无法想象白天睡得像个天使一样的可爱小宝宝,能一哭哭半宿。想起她侄子,她就很绝望,无力的捂着一边脸道:“没用……哄也哄不了。他哭累了,自然就睡了。”不过到那时候,也已经是半夜了。
同事夸张的抖了抖,变音道:“阔怕!”
两个人边说边走,就回到了座位上。
“我早上起来看见沙发都乱了,估计我哥昨天晚上睡的客厅。”杜绡无奈道。
“所以干嘛生孩子啊!”同事不高兴的说。
这同事叫王梓桐,比杜绡大一点,和杜绡这单身狗不一样,她有男朋友,都谈了两年了,也快要面对婚姻的问题了,对这种话题就比单身姑娘更在意更敏感一些。
“女人生孩子,女人肥胖变形,女人变老变丑,女人带孩子,女人夜里不睡哄孩子。男人呢?直接躲开了?合着生孩子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啊?”王梓桐抱怨。
说到了自己哥哥身上,杜绡分辨说:“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哥也带孩子,也哄孩子。这不是周末了吗,周一我哥还要上班呢。我嫂子还在休产假,肯定得让我哥休息。”
“你呀,你就是站在婆家人的立场说话。”王梓桐不屑道。
杜绡翻个白眼:“你就冤枉我吧。”
电脑发出轻轻的“叮”的一声,表示有新邮件。姑娘们集体发出一声哀叹:“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