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忙一把抱住她,感觉到她拼命的挣扎,仿佛非离开他不可。
他心里除了怒意,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交织,说不清道不明,却好似让人变的软弱。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想走?”
以辛哪里还能分清情势,只顺着话头叫道:“是。我讨厌你。看到你就讨厌,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死气沉沉的桃源,更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
她猛然啊的一声出来,却是他胳膊突然用力,死死箍住她,像要勒死她一样。她身上发痛,就朝他脸上看去。
两人面孔离的近,咫尺之间,这一看,就叫她心里一震。他总是从容淡定的,无论高兴或生气,也是内敛自控的。眼前的这一双眸子里,此时却燃烧着炽热的,浓烈的,复杂的东西。
她还未来得及分辨明白,就见他眸光一闪,语气冷硬:“你只喜欢他是吗?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她一愣,又听他道:“只是你真想求我放过他,就拿出真正的诚意吧。”话音刚落,她肩上一凉,衣服就叫他给撕开了。
以辛尖叫一声:“陈有鹿,你混蛋!”
有鹿两手掐着她洁白的肩膀,冷笑道:“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说着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以辛一边挣扎一边推着她,他却抱的更紧,肩头的骨头发出一声轻响,好像要断裂开来。以辛慢慢的不挣了,嗓音轻颤的开口:“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有鹿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她,她全身发抖,却倔强的与他对视,不肯低头,又重复了一句:“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有鹿漆黑的眼睛闭了闭,旋即又张开,却含着让人心惊胆颤的笑意。他一句话都没说,只狠狠的吻住了她。吻的毫无章法,吻的痛彻心扉。
以辛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她感觉到了痛,却不知是嘴上还是心上痛。她哭起来。
有鹿终于停下来,微微喘息,但眼睛跟他的唇瓣,都是冷的,冷冷的看着她,“霍以辛,你真厉害,懂得怎么伤人。”
不知谁踢翻了篮子,红艳艳的草莓滚了一地。
有鹿一把推开以辛,踩着它们黯然离去。
第八十二
自从这次争吵后,两人就陷入冷战。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互不搭理。偶尔碰到,也是谁也不开口说话。
以辛知道这次是真的让他生气了,但她心中也有怨尤,就不愿低头。况且现在的情势,好像说什么都不对,都没用,索性就任由它去吧。只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前段时间朝夕相处时的和颜悦色,突然变成冷眼相对,竟让人格外不适,也让本来就枯燥的日子,更加难熬。
孙叔新买来一些花草,多是些奇珍异品,专门请来园艺师,在楼顶的玻璃房里培植栽种,没过多久,花房里就璀璨起来。
这一天钟红就兴冲冲的拉着以辛去看:“那株兰花今儿一定会开。我们守着它去。”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有鹿正在前面沿着楼梯往上。他这些日子常去那里,有时给花浇浇水,有时就坐在那里不动。他在的时候,除了孙叔偶尔去跟他说两句,没人敢上去打扰他。
以辛就顿住了,转头对钟红道:“不去了。”
钟红有些遗憾:“哎,不能亲眼看见它盛开的样子了。”她看以辛转身就要走,忙拉住她:“那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晒晒太阳,喂喂鱼。这么好的天气,闷在屋里有什么意思。”她拉着她往池塘那里走去:“前几天孙叔弄来几条锦鲤,颜色非常特别。你一定要去看看。”
钟红表面上胆小木讷,实际上却十分机灵,懂得察言观色。她看以辛到池塘边一站,没有立即离开,就忙跑步回屋拿来一包鱼食,鼓动以辛:“你喂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