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辛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接着一亮,醒了过来。
夕阳斜照,鸟儿归巢,从窗前鸣叫着飞过。
以辛原以为只是打了个盹,不料却睡了好几个时辰。
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历历在目。
以辛心中咚咚直跳。
回想那一天跟有鹿的对话,死无葬身之地几个字犹在耳边。以为那不过是一句表述,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他真的会做到那一步吗?她想起他阴郁的眼神,沉痛的表情。他也是有那个本事的。黄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以辛只顾着胡思乱想,没留意到对面的单座上早坐了一个人,正定定的看着她。
等她终于感觉到了,吓的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鹿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有一个清隽轮廓。
室内光线朦胧,以辛便开了灯,她在明亮的灯光里眯眼,然后渐渐适应。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大概看她睡的沉,就没来打扰。
有鹿身边放着一只行李箱,脚边则是一只普通的编织筐,红艳艳的草莓散发着芳香。茶几上还有一只小小的盒子,系着丝带,包的美。大概他坐下有一阵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以辛没听见他回答,就看向他。
有鹿换了个姿势,却问她:“做了什么梦?满头大汗的。”
他问的仿佛随意,却叫以辛心头一跳。
有鹿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以辛接过,捏在手里,勉强平静道:“没什么。魇着了。”
有鹿微微一笑:“真可怜。”
以辛总觉他的笑容里含着一抹讥讽,她疑心是错觉,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预备先去洗个脸。却听有鹿慢悠悠道:“被锦成魇住了?”
以辛猛的瞪眼,听他接着道:“你叫了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
以辛说不出话来。
有鹿一只手臂搁在椅背上,食指轻轻叩击,“你到底还是忍不住。”
以辛索性坐直了,开口问他:“新闻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有鹿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