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成依旧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正要开口,却叫一阵铃声打断。他一看,却是一怔。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良久,终于还是接起。
那头的人浑然不知他此刻心境,明朗的口吻一如既往:“大哥!”
锦城勉强定了定神,问她:“怎么了?”
有星道:“就问问你在干嘛。这时候是不是在吃午饭呀?今天的盒饭好吃吗?”
锦成含糊的嗯了一声,听她继续道:“大哥,我这几天有点事,就不过去找你了。你别太想我哦。”
锦成一顿,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仿佛敷衍的应了声:“哦。”
有星却听的仔细,立即问他:“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是不是有什么事?”
锦成一抬眼,看见以安正盯着他,听着他们对话。
他勉强一笑,说:“没有。只是今天拍摄量挺大,有些累。”
有星喔了一声,没有再问,却是说:“对了,我的一只发卡忘在你那里了,我记得搁在化妆台上,大哥,你帮我起来,过两天我让有渔过去拿。”
锦成闻言,一看,台子上果然有只发卡,七色的虹,点缀淡蓝的碎钻,在灯光下灼灼生辉。
他随口道:“有渔?是上回接你的那个吗?”
有一次工的早,远远看见有个男孩子来接她,匆匆一眼,只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背影。后来他就调笑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她明白后,先是满脸通红,后来却又一直瞅着他,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有点莫名,想问她怎么了,正好场务过来他通知上场,他便去忙了,后来也就抛之脑后,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他们是兄妹,听有星在那头解释:“他比我早出生八分钟,所以占了便宜,我得叫他一声哥。实际上,我比他懂事多了。”
锦成不禁一笑,“也就你自己这样认为吧。”
有星却道:“才不。我大哥也说过,我比他懂事的多。他就只晓得踢球。”
锦成心神不宁,没有说话,有星兴却兴致勃勃:“你猜我大哥叫什么名字?”
锦成说:“我猜不出。”
他既想赶快结束这一通电话,又希望它永远不要结束。仿佛只要不挂断,就可以回避现实。他低着头,勉力与她闲谈:“有星,有渔,你大哥叫有什么有钱吗?”
有星咯咯咯的笑起来,“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