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愁眉苦脸的坐着发呆。刚刚哭过的气息未平,这时还偶尔抽泣一声。
那个特护走进来。刚刚就是她引着以辛进来。她看见她一脸愁苦,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啦。陈先生是院长的朋友,这里的常客,你姐姐住在这里,无人会怠慢她。”
以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对她道:“平常麻烦你多多尽心了。”
特护笑着说客气了,又说:“陈先生让我告诉你,你看完你姐姐了就去找他。他在刚刚停车的地方等你。”
以辛下楼去,很轻易在路边找到了那辆车,车里却只有有鹿一人。他看她坐进来,又向着窗外张望,便说:“司机去办点事。我们先走。”
以辛哦了一声。等她慢慢系好 安全带,车子便开了出去。
两个人默默无言。以辛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好像她在赌气或介意什么一样,就想开口打破沉寂,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她的电话响了,她暗松一口气,一接起来,却听到金薇在那边质问:“你现在在哪里?”以辛差点跳起来,冲口一句:“糟糕!”
金薇道:“你也晓得糟糕了!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下午的表演课老师是谁!最忌讳什么!你放谁的鸽子不好,偏偏放这位的鸽子!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口舌才把他请来单独为你授课!你知不知道这一节课浪多少金钱!霍小姐,你已经把自己当做明星摆起谱了是不是?如果是,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想被你带坏名声!”
以辛唯有不停道歉。金薇大概是真气了,直又骂了几分钟才卡巴挂了电话。以辛第一次见识到她骂人的功夫,才晓得这世上确有一种口才可以不带脏字便能叫人满头大汗的。
车子里这样安静。她知道有鹿一定听到了,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下午有课了。”她并不是忘记,计划好中午过来看以安一眼,下午便径直去公司,她早算过时间,并不会耽搁。谁知中间突发变故。她虽然没有说,有鹿却是心中有数。
他开口道:“是有渔胡闹,误了你的事。”
以辛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道:“是我不对,不该惹到他。”
有鹿听了,便问:“你怎么惹他了?”以辛却答不上来。
有鹿微微一笑,很短的一瞬,之后慢慢说道:“他以前不是这样。自从脚瘸了后,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原本健康好动,一朝却突然身体残缺行动不便,换了谁,怕也难以接受。”
车子平稳前行,跟他的语调一样:“他以前还是一名篮球运动员,可以整日不下球场。现在却只能坐在观众席上,你想一想这个场景,大概他做什么,都不忍心责怪了。”
以辛听到前面几句,就露出同情之色,再听到后面,心里已经对有渔改观,这时便道:“陈董,我不会怪他。”
有鹿好像没有听见,接着道:“他还只有十七岁,正是敏感自尊的时候,在家人面前倒罢了,却十分在意外人的目光。也不大喜欢家里有外人。”
以辛这才恍然,怪不得他盯住自己。她正要说话,有鹿却先一步说道:“是我疏忽,没有提前告知他家中有客。”
前面是一个路口,正遇红灯,有鹿微微侧头看她一眼,缓声道:“今天吓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