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以辛两三点便过来了,小梅却对她说:“哎呀,以辛,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有个艺人出了点状况,严哥赶去片场了,今天怕是回不来了。”以辛却定定的瞧着她:“我刚刚看见严大哥开车进车库了。”小梅不禁讪讪,听以辛轻轻说:“小梅姐,你跟我姐姐也共事过,请你看在姐姐的份上,帮我这回好吗?”
小梅听了,左右望一望,压低声音道:“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严哥现在自己也是一屁股烂账,整日里焦头烂额的,就算让你进去,你也讨不到什么。反而要害的我们被责骂。以辛,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啊。”
以辛道:“我没有办法了。”她突然把小梅往旁边一拉,便径直往红门里闯去。小梅没有料到她突然发难,一时拉不住,慌慌张张去拦。
哪里拦得住。小梅只好低头对着严平道歉:“对不起,严哥,我……”。严平正躺在沙发上休憩,房内并无其他人。他摆摆手:“你出去吧。”
小梅把门带上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大厅里放着几张椅子,旁边一块大大的布景板,不远处立着一架摄像机,中央位置放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桌,上面堆的乱七八糟,几本杂志和几叠简历凌乱的洒在地面上,上面印着半个脚印。一张简易沙发,茶几上也一样杂乱,烟灰缸里堆满烟头。那气味的源头大概来自于它。里面还有个小套间,房门紧闭。
严平也在打量着以辛,跟她目光对上,便微微一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以辛,每次见你,你都让我惊讶。”以辛道:“你也一样。”她微微一顿,“严大哥,姐姐常对我提起你,说是你难得的仗义之人。”
听她提起以安,严平敛了笑容,“以安还好吗?”以辛摇头:“很不好。上个周突发高烧,住了一周医院,刚出来。严大哥,我们的积蓄快用光了,这段时间,工作也不好找。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
严平听了,脸上仿佛掠过一抹难过,道:“以安苦熬多年,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却突遭车祸,搞成如今这副样子,真是叫人痛心。也是她时运不济,没有那个命。”
以辛默不作声。听严平又道:“以安最明白我为人,我能帮到的地方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仗义并不能当饭吃。如今你们的事我确实无能无力、”他手一摊:“你看,我早从那公司出来了,对外言说是主动辞职,对你不妨说实话,实则是跟他们闹掰了,不得不走。现在我又自立门户,做起了跟他们抢饭碗的事,虽然规模不大,但总归是件让他们膈应的事。如今在他们眼里,只怕早视同仇人了。换做以前,倒也不怕他们如何看待,但现在我这头一切刚起步,本身困难就不少,此时我再上门去帮以安讨那一笔账,便相当于自寻麻烦,也是自找没趣。”
以辛道:“可那本就是属于以安的片酬,就这么算了吗?”
严平道:“也不能这样说。当初以安出事,本身拍摄也还没有全部完成,后来剧组不得不改了剧本。而以辛起初的手续数额不小,全是公司垫付。他们的意思便是可以算作抵消那片酬了。你先别激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