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之所以要去隐瞒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原因。
夏子莳从小就身体不好,心脏这儿有着大毛病,外公以前给她诊过脉,叹息地断言过她肯定活不过21岁。
这样的话如果是寻常人来说,那一般都会认为是危言耸听,可是夏镇却不是寻常人。
他是国内知名的中药大师,以前他也曾做过这样的预测,无一不被言中,而对着自己唯一的外孙女说出这些话时,夏镇自己也是心如刀割。
于是在夏子莳小的时候,夏镇便用了许多方法,想要去治疗她的疾病,后来他的一个朋友说,有一个迷信的偏方倒是可以尝试看看。
民间流传,索命的无常都有一本生死簿,上头记录着每天它要去勾魂的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夏子莳在生死簿上是女孩子,只要她扮作男人,那无常就会找不着她,这样一来,也许她就能逃过一次死劫。
可这样的说法其实根本就没有根据,但土办法有也总比没有的好。
所以从五岁开始,夏镇便将夏子莳当成了男孩子去养,对外也只说自己有的是外孙,不是外孙女,夏子莳从小便乖巧,对于外公的良苦用心,她自然也是无条件配合。
于是这样一装便是许多年。
今年夏子莳已经20岁,距离21岁,不过眨眼几个月的时间,如果她真的躲不过这个死劫,那至少在离开人世之前,她也得将自己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这才能走得干干净净。
她站在镜子前垂下了眼帘,仔细确定裹胸的巾子不会掉落后,这才转身从衣橱中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是刚下楼,她却听见了一阵说话声。
“哥怎么还没下来,要不我上去叫叫他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商量地问道。
只是回应他的,却是夏镇威严满满的呵斥:“不行!你给我坐好,要不就回家,别东张西望的,吃没吃相!”
“啧,真古板……”
“我看你是欠揍!”夏镇气的吹胡子瞪眼,拿着筷子便要怼人。
夏子莳立刻适时的咳了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于是坐在餐桌上的两个人齐齐向她看来。
魏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首先绽开了微笑,清晨的阳光下,少年神采飞扬,而他的这幅样子要是被学校的人看见,恐怕都要瞠目结舌。
“哥,你下来了!”魏荇热情地从桌前站了起来,拉着夏望的手微微晃了两下:“你再不下来我就要上去了!”
“想得美!”夏镇瞪着眼睛狠狠看了魏荇一记,再次呵斥:“坐下!”
“好。”这次回答的却是夏子莳。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将魏荇拉着自己的手扯开后,这才拿起了身前的筷子开始吃饭。
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如同画卷,看着便能叫人无端静下心来。
魏荇从来都是夏子莳的“跟屁虫”,看着夏子莳坐下吃饭,他也终于好好坐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样子倒是也像那么回事,只是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直黏在夏子莳的身上。
夏镇看着魏荇终于安静下来,便也不再多说,三人相安无事的吃着早饭,一直等夏子莳吃好了东西,这样的局面才被打破。
魏荇早上没课,只要下午一点半去学校就可以,所以一看见夏子莳吃完饭去厨房洗碗,他便也跟着将手里的粥一饮而尽,跟着进了厨房。
夏子莳光听脚步声便知道是谁进来,她侧身将魏荇的碗也拿了过来一起清洗,等拾地差不多了,这才垂眸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将一些话说在了前头:“一会你就回家,别跟着我,也别去气外公。”
“为什么不能跟着你?”魏荇对于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一点诧异也没有,只是很快说道:“你不在家是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