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顺路而已。”
顾秉直皱起了眉头,良久才轻轻道:“虽不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平心而论,我喜欢,挺喜欢的。就如清河所说,她没什么不好,反而是我配不上她。可,可你也知道,我总揽监察,必要时甚至要做些违逆圣意的事,她却是皇家公主,叫我好不尴尬。”
“那就是不喜欢了。”殷庭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了茶盏,“若是果真喜欢,又岂会在意什么尴尬,什么清名,什么人言可畏呢。你既然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是继续去明德殿请陛下吧。”
“我不是……我只是……罢了,先不提这件事了。你要请陛下做什么?”顾秉直几番的欲言还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良久仍是扯开了话题。
殷庭站起身斜了顾秉直一眼,淡淡的道:“有位公主殿下爬到了我经世阁的阁顶上寻死觅活……我自要去请人把她给劝下来。你既无心,我自然不能让你再去招惹那位殿下。”
“你怎么不早说!”
☆、第二十章(已重写)
待到顾秉直将清河劝下来,两人腻腻歪歪的定了终生换了玉佩,殷庭方才悠悠的自廊柱后头转出,一脸的非礼勿视。
清河公主忙拉着顾秉直,上前便是一礼:“多谢殷相成全。”
殷庭侧身不受,反而还了一揖:“公主言重,臣幸不辱命。臣尚有些许公务,若是无事,这便失陪了。”
话音未落,身后却响起了浮欢清越的嗓音:“陛下有旨,请三位明德殿见驾。”
殷庭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此事他本不欲惊动景弘,奈何到底还是把动静闹得大了些。
经世阁是当朝宰辅的办公之处,护卫人手不可谓不足,既然能让公主殿下攀上阁顶,个中又怎么会没有自己这个“阁主”的事。
景弘看着阶下三人冷哼一声,先是将手中的玉笔指向了清河:“真是越发没规矩了!堂堂一个公主,居然为了个大臣寻死觅活!”
“请皇兄责罚……”清河公主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望向龙座上的帝王,倒是看得景弘心里一软,又哼了一声,“起来,自己回宫思过去!浮欢,送公主回去。”
待到清河公主走后,景弘便索性将手中的笔狠狠地砸在了顾秉直脚边:“顾子正,你当朕的清河皇妹是你想娶就娶的?你现在想娶了朕还不想许婚了呢!”
白玉雕蟠龙的狼毫笔碎作三截,吓得顾秉直眼皮跳了跳,却是挺直了腰杆涨红了脸道:“臣知罪,恳请陛下不计前嫌,将公主许配与微臣,微臣愿效犬马竭忠!”
“想得倒美。”景弘站起身捧着一盏茶慢慢的走下了玉阶,“当日朕要许婚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朕可一字一句记得真真切切呐……”低头啜一口茶,复又弯了弯嘴角,“何况顾爱卿呐,朕早已说过,于朕心中,卿绝非是清河的良配。”
顾秉直咬了咬唇,用力的将额头磕到地上:“陛下,臣……恳请陛下原宥成全!”
景弘闻言挑了挑眉,唇角更弯:“你先下去吧,此事么,待朕仔细想想。”
顾秉直还想再说什么,跪在他身侧的殷庭却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递过去一个眼色。虽说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自家师兄在这等大事上决不至于坑害自己,咬了咬唇再次叩首:“臣领旨……这便告退。”
待到顾秉直也退下了,殿中便倏然静了下来,只有景弘用盏盖拨弄茶水时,发出的细细的摩擦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