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感受了几分热和气又来这冰天雪地的地上跪着最是要人命。
幸好这回没跪多久紫苏就过来了,低头和官泽说了几句,官泽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被扶着进重华宫,随便泡了个热水澡换了朝服,官泽顾不得隐隐发痛的膝盖,趁着还没到上朝的时候,匆匆赶往养心殿求见皇上。
当日的朝堂之上,恭顺亲王请封张宝华为定远将军的折子引起轩然大波。
文官们对玉门关发生事有所耳闻,本找不到机会提及,官泽这道折子可算是给他们机会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礼部尚书第一个上前,从姜大人的断舌说道吉尔哈赤用张宝华换两城之事再到这些于礼法如何不合,于律法如何不合,于天道又是如何不合。
言下之意,张宝华不但不能尚,还要狠狠的罚才是。
言辞犀利,一句句话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戳进官泽的胸口。
礼部尚书说完,陆续有文官上前进谏,张宝峰站在百官尾,犹豫片刻,也往旁边侧了一步,站在口诛笔伐的文官队伍中。
官泽站在百官队首,等他们说完,目光冷冷从礼部尚书的脸上往后一一扫过,在张宝峰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回目光。
“恭顺亲王,众爱卿都说不妥,你以为如何?”
“臣弟既然为张校尉请封,自然有请封的理由。”官泽往前踏一步。
“其一,张校尉参军两年,杀敌百千,战功赫赫,该封;其二,张校尉落入敌手,拼死逃出,没有成为北蛮要挟的工具,该封;其三,张校尉乃张老将军之孙,开国元老之孙,该封。”
官泽说完,文官交头接耳,目光皆落在末尾的翰林张宝峰身上。张宝峰顿觉如芒在背,心里暗恨,这个张宝华,怎么如此阴魂不散,几年前拖累自己名声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他怎么还没死!
好在突然响起的声音又将众人注意夺去,张宝峰松了口气。
“王爷,若按你的说法,那岂不是只要上过战场的,是开国功臣后代的就该封将军了?”户部尚书幽幽开口:“下官不知,现在加封竟是这样容易了?”
“黄大人,”官泽不怒反笑:“容易?本王记得黄大人出身书香世家,从未去过军营,家中也从未有人参军?”
黄德邦不知官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道:“正是。”
“没去过军营就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说容易?”官泽怒道:“你们一个个光靠嘴皮子的文官竟敢跟本王说当兵容易?你们可曾亲手用马革裹住兄弟的尸体下葬?你们可曾想过战士们每次上战场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你们可曾明白你们能安安稳稳坐在家里读书都是这些将士用性命换来的!大言不惭跟本王说容易?!在玉门关时你们一个个上奏退兵,逼着皇兄不让往前线增援粮草,可本王仍然把北蛮灭了!”
“你们在京城享受锦衣玉食的时候可曾想过玉门关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官泽就站在那里不动,声音振聋发聩:“如今不过是给一个有功的兵士请封你们就要多加阻拦,就不怕寒了千万将士的心吗!”
官泽说完,殿中落针可闻,文官哑口无言。片刻后,官泽身后的武官陆续出列。
官泽所说,何尝不是他们所想?
“请皇上允准王爷所奏,加封张校尉。”
“臣附议。”
“臣附议。”
“……”
官榕从龙椅上站起来。
“这次,恭顺亲王为大昌立了大功,”官榕缓缓张口:“恭顺亲王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