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华心猛然跳了一下,怔愣在原地。
“你……”张宝华喃喃开口。
官泽缓缓点头。
“呵…呵呵呵……”张宝华忽然笑了起来,笑够了玩味的盯着官泽:“怎么,王爷是来抓我回去兴师问罪的?王爷,你别忘了,我是个连自己哥哥都敢毒死的人,你就不怕我捅死你?还是说王爷觉得杀了我至亲之人一次还不够,要杀第二次!?”说道后面张宝华陡然变得锐利起来,胸口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也对,在王爷看来,我和我至亲之人的命和蝼蚁没有区别,我们天生就贱,又怎么比得上你金贵的王妃,怎么比得上如玉一般的无双公子?我们,死就……”
心痛几乎要将官泽淹没:“别说了,”官泽伸手捂住张宝华的嘴,声音微微发抖,他不想听到那个字。
张宝华乖乖闭了嘴,垂下眼睑,勾起一抹冷笑,推开官泽的手:“既然王爷捅破了窗户纸,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张宝华冷冷直视官泽双眼,说道:“王爷,你放不放我走。”
官泽脸色越来越苍白,尤其是听到张宝华的这句话,他好像晃了晃身子,失血过多的脸看起来带了几许脆弱,但更多的是坚定:“不放。”
“好,”张宝华从软榻上下来将方才扔掉的匕首捡起来握到手里,抬头直视官泽:“王爷,那你要做好准备,狠毒如我,早晚有一天这把匕首会插进你的胸膛。”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官泽目光清明,仰起头,并不畏惧死亡。
“不,”张宝华摇头,冷冷的开口:“现在杀了你我娘也活不了,官泽,你不是不放我走么?那好,我不走,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跟你走。”
官泽眼里闪过惊讶和喜悦,迫不及待的张口:“好。”
“我要你用大昌基业立血誓,此生决不动我娘,我舅舅一家。”张宝华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他赌,官泽不敢发。
“好。”官泽毫无异议,举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认真说道:“我官泽,大昌皇室血脉,今日在此立血誓,此生绝不动张宝华娘亲,舅舅一家,若有违此誓,大昌基业不保,我死无葬身之地。”
官泽说完眼带笑意,仿佛刚才那个毒誓是什么好事一样:“我发完了……你真的会跟我走吗?”官泽不确定的问道:“不是哄我的?”
张宝华没想到他真的……低头把匕首用衣服擦干净,插回匕首鞘,冷笑一声:“王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把我留在你身边。”
官泽露出久违的笑容,坚定道:“不会。”
张宝华嗤笑一声,转过头:“叫大夫吧。”
陆生进来看到官泽的样子吓得不轻,连忙吩咐人去叫大夫:“王爷,你这是……”
官泽摆摆手:“无妨,切勿声张,”说着目光放在冷冷站在一旁的张宝华身上,柔声说道:“大夫一会就来了,太晚了,让周生伺候你先回去休息。”
张宝**言头也没回的抬脚就走,周生连忙跟在后面。
张宝华离开之后,陆生见他那样十分生气,方才房里就王爷和张宝华二人,现在王爷身上两处刀伤,总不能是王爷自己刺自己,陆生皱眉:“刘陶胆子也太大了!仗着王爷宠他便胡作非为,现在竟敢刺伤王爷,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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