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让张宝华把带来的饭菜吃了,可张宝华一心想着出去,根本无心吃饭,那人看他焦灼的模样也不再劝他:“公子应当是见过我的,我是老爷的小斯,公子叫我来福就是,公子既不想吃,那便随我离开吧。”说完将手中的食盒好站起身来就往牢房外走,张宝华忐忑的跟在来福身后,虽然来福信誓旦旦的说能带他出去,但他却不是怎么相信的,昨夜张宝华虽迷迷糊糊的却把这里打探清楚了,这里可是天牢,羁押重犯的地方,靖国公府能有多大能耐,岂是说把人弄出去就弄出去的?
直到真的出了天牢大门,外面刺眼的光线照的张宝华睁不开眼睛,凛冽的寒风吹得身上单薄的中衣猎猎作响张宝华这才晃过神来,惊叹不已:“当真,当真出来了?!”
来福不和他废话,指着一旁停着的马车说道:“公子,快上马车,晚了可就走不成了。”
张宝华连忙爬上了马车,来福也跟着坐在车前,低声吆喝了两声,赶着车离开,张宝华中途掀开车帘一看,这是回靖国公府的路。
“来福,可是爹派你来救我的?咱们靖国公府什么时候走这么大能耐能从天牢里捞人了?”张宝华还没从被救出来的喜悦里出来,声音带了几丝欣喜。
“老靖国公当年是大昌最大的开国功臣,后来又屡立战功,赏无可赏,始皇帝便赏了老靖国公一块金牌,”来福顿了顿:“老爷就是用这枚金牌救公子出来的。”
来福的话传到张宝华耳朵里让他的心头生起丝丝暖意:“爹…爹竟然用金牌救我?”
来福没接张宝华的话,只是匆匆的赶着马车。
“怎么不停在正门?”张宝华跳下马车疑惑出声:“要从角门进去?”
“公子只管来便是,”来福不曾理会与他,只把马车交给前来的下人,自己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张宝华挠挠头,外头实在太冷,他穿的又太少,连忙拢紧衣服,跟街边的叫花子一般的顶着一头发乱头发跟在来福身后。
来福领着张宝华直往靖国公府祠堂去,张宝华平日在府里的时候一说要去祠堂就发怵,从小到大张宏斌每次一气极了要罚他便会打他一顿,在关到祠堂里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张宝华是怕极了。
张宝华走着走着停住脚步,他现在是又饿又冷的,实在不想去受罚。
“来福,爹是要罚我不是?不如我先回房穿件衣裳,这天,我实在是冷。”张宝华细声的和来福打着商量。
来福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公子快些,老爷等久了怕是更生气。”
张宝华连忙点头,转过去快跑到屋里翻出件微微厚实的衣服裹在身上,正准备走,路过桌上的铜镜还整理了一下头发,现在是来不及梳了,可他爹向来严厉,听官泽说张宝峰似乎已经死了,估计张宏斌本就在气头上,张宝华可不想在这当头去触霉头。
思及此张宝华皱了皱眉,张宝峰死了,按理说他应当高兴才是,可张宝华实在高兴不起来,二人虽说从小不合,彼此看不惯,但到底……那也是他三哥不是,刚才一路过来府里都没有挂上办丧事的物件,想来是事情出的急,还没来得及。
张宝华轻叹一口气。
这一路张宝华都未曾把这件事往大了想,虽然他从官泽那里听说王妃和张宝峰的死都是怪吃了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