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宫之后,天启皇帝疲累的躺在椅子上,对着不远处的陈洪招招手,天启皇帝声音低沉的道:“把皇后找来!”
时间不长,张皇后便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看到天启皇帝躺在椅子上,张皇后心疼的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天启皇帝的身边,将餐盘放下,轻轻的为天启皇帝捏起了肩膀。
“宝珠,你端来的是什么?朕现在什么也不想吃,心里有火啊!”轻轻的眯着眼睛,将张皇后的手抓在手里,天启皇帝苦笑着说道。
将一边的瓷碗拿过来,张皇后轻声笑着道:“陛下,妾身也不说这是什么,陛下先吃一口,要是陛下不喜欢,那妾身就吃了怎么样?”
“宝珠都这么说了,朕还能说什么呢?来吧!”天启皇帝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嘴缓缓的张开。
把瓷碗端起来,崴了一小勺,张皇后慢慢的将勺子放到了天启皇帝的嘴里。
勺子进嘴,天启皇帝就觉得一阵冰凉,接着便是一阵清香,然后就又是一阵清凉。将东西咽下之后,天启皇帝就觉得整个身子都清凉畅快了很多啊!
一下子睁开眼睛,天启皇帝有些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冰镇的莲子羹,妾身知道这几天陛下心情烦闷,便去询问了太医,太医说吃点清凉泻火的东西最好。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有些两,可是吃点这个对陛下的身子有好处,只是不能多吃。”张皇后笑语嫣然的看着天启皇帝,再一次崴起一小勺放到了天启皇帝的嘴里。
轻轻的拉住张皇后的手,天启皇帝淡然的笑了笑,颇为感动的道:“宝珠,还是你对朕好,不知道是不是祖宗保佑,朕有你这样一位皇后。”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妾身是皇上的皇后,对陛下好是理所当然的。况且陛下如此宠爱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张皇后被启皇帝拉着手,只好把把瓷碗放下,将头靠在天启皇帝的肩膀上。柔声的说道。
许久。张皇后娇声的道:“陛下,妾身不该过问朝政,可是妾身有些担心,朝廷里的事情陛下想要怎么办呢?”
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才慢慢的道:“这次的事情应该能完成朝堂上的清洗,东林党那些人都能清理出去。外面扫掉了蓟辽总督,朝堂内部在把两位尚书和赵南星弄走,东林党在朝堂上的势力就被清除的差不多。至于地方上的官吏,不用朕去操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上换了,下面自然也好就换了。只是以后朕要在吏治上下功夫,实行春秋二察,澄清吏治。”
“妾身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妾身知道,陛下是英明的皇帝!”张皇后双手环着天启皇帝的脖子,贴着天启皇帝的脸颊,骄傲的说道。
轻轻的捏了捏张皇后的小鼻子。天启皇帝笑着道:“你啊!朕知道你的心思,朕这几天要想想辽东的事情了,清扫的事情就交给杨鹤他们几个吧!现在辽东的局势刚好实行朕的想法。”
“无论陛下想要做什么,妾身相信一定能够做到,妾身相信陛下一定能够超过汉武帝!”张皇后笑颜如花的看着天启皇帝娇笑着说道。
天启皇帝散朝之后便回到了皇宫里。朝堂上的大臣们则是一个唉声叹气的,有的则是脚步飞快的向外走,形色匆匆。
来到杨鹤的身边,魏朝笑着道:“杨大人。这案子杨大人是主审,咱家想问问。杨大人是不是先到东厂去,先把那边的案子解救了?”
“魏公公,这审案子讲的可不是先来后到,而是案子的轻重缓急。锦衣卫这边的案子可是非常的重大,非常的紧急,怎么也应该先审理锦衣卫的案子,杨大人你说是不是?”骆思恭缓步的走了过来,对着魏朝笑了笑,语气揶揄的说道。
“不过是抓了一个辽东督师,不知道猖狂的什么,我们查到了蓟辽总督,到现在也没有说什么!人啊!就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做人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骆思恭,魏朝的语气中则满是嘲讽。
见到二人如此,杨鹤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看样子这次这个主审可不好做。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杨鹤沉声道:“两位大人,杨某虽然没和二位打过交道,可是也明白二位都是为陛下办事。杨某这次身为主审,两位应该不希望杨某到皇上那里说点什么吧?”
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声冷哼,他们心里明白,天启皇帝虽然信任自己两个人,可是这杨鹤杨大人也是深的帝宠。在这朝廷里,如果说谁是天启皇帝最信任,最仰仗的臣子,那肯定是孙承宗。如果是锦衣卫和东厂,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可是魏朝和骆思恭也明白,他们和杨鹤属于一个级别的。相比于孙承宗,那肯定是差很多,可是如果和其他人相比,那可是差很多的。当然这里面还有包括一个人,那就是天启皇帝的大内总管陈洪。
“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杨某说的有道理,那么现在就说一说,你们的案子都有什么着急的?”看着两个人,杨鹤颇为严肃的问道。
“大人,锦衣卫这边在杨渊的府邸里面抄出一本账本,这是他走私建奴的账本。上面列举了六家商号,全部都是在京城的。这几家商号和朝廷的官员都有牵扯,所以需要大人下令,将这些商人抄家。通过这些商人,应该能够找到幕后的官员!”骆思恭对着杨鹤一抱拳,轻声的说道。
狠狠的瞪了一眼骆思恭,魏朝颇为不满的说道:“咱家这里也有一本账本,上面记载的都是朝中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兵部的,也有吏部的,还有户部和工部的。最大的是尚书,还有侍郎、员外郎,这些人都参与了克扣军饷的案子,咱家也需要大人下命令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