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天启皇帝说的是真的,这些她也见过,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办,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天启皇帝。
“朝中的大臣们整日的叫嚷着重农抑商,什么叫重农抑商,难道就是要向商人征收轻税?而那些巨商富贾只需要三十税一?而且只要挂上官的名字,挂上勋贵的名字,就不用纳税。这大明朝是没有钱吗?幅员辽阔,山河壮丽,那不光是说说而已的,就算这里旱灾,那里水灾,可是这大明朝有多大?总不能哪里都是有灾吧?”说着将桌子上的酒一口喝掉,天启皇帝大声的笑着,只是那笑声中满是苦涩。
摇晃着站起身子,天启皇帝在院子中不断的上窜下跳,口中还不断的说道:“堂堂大明朝啊!一年的赋税三百二十万两,说出去都不怕让人笑?在整个大明朝,有这个钱数的人数不胜数,可是一旦有了事情,这些人就只会向朕要钱。”
忽然天启皇帝猛地将腰力的宝剑拽了出来,不断的挥舞着,同时大声的喊道:“逼朕,都逼朕,辽东安定下来了,你们在逼朕,朕就把你们全都杀了,抄家灭九族。只要把你们的银子都抢来,老子就是有钱人。”
说完这一句,天启皇帝猛地将宝剑扔了出去,然后身子一斜,就要像地上倒去。张皇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向天启皇帝跑过去,可是有一个人比她更快,她刚起身,已经有一个人将天启皇帝搀扶住了。
看到陈洪,张皇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明白了,这个整日跟在天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似乎也很是不凡。看来这皇宫里,果然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对着张皇后施了一礼,陈洪笑着道:“皇后娘娘,您看是不是是将陛下送到坤宁宫?”
缓缓的点了点头,张皇后有些担心得道:“嗯,别人照顾本宫不放心,送到本宫那里。不过陈公公,今天的事情?”
“这个皇后娘娘放心,这里的人都是聋子和瞎子,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陈洪笑了笑,献媚的说道。
天启皇帝去坤宁宫了,这个消息很快就在皇宫里传开了,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天启皇帝最是宠爱皇后娘娘,现在每天批奏折都带着皇后娘娘。要说什么人能和皇后娘娘一争长短,那就只有原来的李姑娘,现在住在承乾宫的岚贵妃。至于其他人,还没有人能够排得上。
虽然皇后娘娘此时身份尊贵,可是岚贵妃可是怀着龙种呢!一旦为天启皇帝生下龙儿,难保不会母凭子贵。当然了,如果皇后娘娘也生一个儿子,那自然地位就是十分的牢靠了。至于那些被选进来的女人,似乎有些惨,甚至宫里有传言,那两位刚刚进宫的贵妃,天启皇帝都还没有和她们圆房。
皇宫里面天启皇帝喝的大醉的消息自然没有传出去,只不过辽东大捷的消息传来,京城里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非常的多。
这是一座位于京城西城的一座宅子,是一座三进三出大宅子,在这个贵人云集的地方,能够住在这样的宅子里的人,身份肯定不一样。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这里还在进行着饮宴,只是参见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个。
“恩师,弟子觉得这次的事情是个机会,如果能够搬到孙承宗,那样的话我们一定能扳回一局!”一个人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沉声说道。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老者,只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难道还没看明白?这就不是我们将谁弄倒的问题,而是怎样才能让陛下信任我们。如果还是对着朝中的大臣下手,我们也会落到叶向高的下场。”
边上的一个人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大人,下官听说叶向高和他那个弟子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老者轻轻的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一口将酒喝掉,老者冷笑着道:“无论是谁动的手,叶向高都是咎由自取,他破坏了我们给皇帝留下的好印象。让我们在拥立之初的那些努力付诸流水,当初老夫就告诉他,不要太着急,不要太着急。皇帝刚刚登基,正是谁都不信任的时候,偏偏要跳出来,不但赶走了方从哲,自己还要坐上去。在那个时候,皇上就已经起了疑心了,或者说是有心人让皇上起了疑心了。”
周围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第一个说话的人又道:“可是那次的事情并没有成功啊?”
“就因为皇帝起了疑心,所以才没有成功。也不知道叶向高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又干涉熊廷弼的案子。熊廷弼本就是楚党的人,刚刚赶走了方从哲,又想弄倒熊廷弼,他以为他是谁?那个杨渊也是个笨蛋,这个时候添什么乱?好在是叶向高死了,他那个徒弟也死了,不然一定被他们害死很多人。”老者似乎依旧很气愤,说去话来不留一点的余地。
那个自称学生的人接着问道:“所以恩师才将两个人的死压下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