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机,答道:“半个小时了,你朋友的家离这里远吗?”
罗素摇摇头,他根本不知道史派西住在哪里,他还没来得及问。
“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能想到帮忙的朋友,罗素竟然会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岑雨文奇怪的看着罗素。
这时从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罗素看了岑雨文一眼,岑雨文立马跑到了门边。
猫眼里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带着金丝框眼镜,头发乱成一团鸡窝,看来他出来的很匆忙。
“你的朋友戴金丝框眼睛?”岑雨文看向沙发上的罗素。
罗素点点头:“嗯。”
岑雨文连忙拉开门锁,把门外的男人请了进来。
“人呢?”史派西一进门就开口问了起来,他很快就发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岑雨文,盯着她看了很久之后,忽然说道:“怎么是你?上次送罗素回医院的也是你吧?”
经他这么一提,岑雨文终于想起来了,上次送罗素回医院见过他,还看过他的名片,就是那个法医。
“在沙发上。”岑雨文指着沙发上的罗素,装作没听到史派西后面的问话。
史派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罗素的情况如何,便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蹲在罗素身旁,看着已经烧得不像话的罗素,黑着脸问:“怎么搞的?”
罗素没做声,只是看了一眼站在史派西身后的岑雨文,之后才发现史派西的一头鸡窝,为了不让史派西发现,别过头偷偷笑了笑。
史派西一看罗素的眼神,就明白了目前的状况肯定跟身后这个女人有关,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正在被罗素取笑。
“真是乱来。”史派西嘴里念叨了起来,边说边打开了急救箱,拿出温度计和听诊器,还有一只已经装着一管药水的针管。
“已经烧到40度了,你真是想死啊。”史派西看着温度计说,然后又把听诊器伸进罗素的衣服里,放在他的心口听了听,“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没事吧?”岑雨文站在史派西的后面,小心的问道。
“没事?就看死不死得了了。”史派西回头瞪了岑雨文一眼,吓得岑雨文连连后退了几步。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跟罗素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是个不好说话的狠角色。
“你给他吃过什么药没?”史派西背着身子问。
“吃过退烧药。”岑雨文小声答道。
“顶个屁用。”史派西看到了餐桌上的那只空水杯,进门的时候他就闻到了。
“那只被子里之前装过什么?”史派西指着餐桌上的空水杯问。
岑雨文心虚的扭过头,想逃避史派西的质问。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安眠药吧。”史派西十分平淡的说出安眠药三个字,取出那只装着药的针管,卷起罗素的袖管,用力的扎进罗素的胳膊里。
“你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仇啊,她要这样害你。”史派西问罗素。
“你不能轻一点啊!”本来就很虚弱的罗素,被史派西那么用力一扎,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吼了这么一句,“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药?”
“我给你的口服药的升级版。”史派西才不管罗素疼不疼,事实上他是故意的。
深更半夜罗素被一个女人灌了安眠药躺在她的家里,谁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勾当,史派西的脑袋里自动脑补出了一个花心男被小三蓄意报复的花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