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叔叔,还有后面的这一群阿姨……还是叔叔来着……”谢楼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舞厅里的这一群人,不过算了,也不是很重要,“大家赶紧上车!随便坐!都是咱们的!”
“哎呀!小绿毛也来啦!”祁陆看到谢楼还有些开心。
“别墨迹了!上车再说!”祁若初将祁陆护进了车里,身后的记者发了魔性,跟洪水一样涌了过来,将不能随便动手的摩托车小弟都挤散开了。
“行了!小呛,你们回吧!”祁陆坐在车里冲小呛招了招手,殷切的说道:“以后好好的!”
“嗯!”小呛用力挥了挥手,深情的目送着谢楼他们的车离开。
他和祁陆还有江庭有很多年都没怎么联系过了,面对曾经照顾栽培过自己的前辈,往事的种种像幻灯片一样重现在了脑海,让小呛忍不住热泪盈眶。
“呛哥,你哭了。”一名小弟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小呛。
小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过纸巾绷着脸说:“谁说老子哭了!别看我!背过去!”
直到汽车顺利开走,祁若初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抱歉的看着祁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爸,都是我的……”
“跟你有什么没关系。”祁陆用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我的工作是自己选的,即使你喜欢的是男人也没碍着谁,谁都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你千万别自责,要不然就等于是承认这个世道是对的,老祁家的男人不能怂。”
祁若初吃惊的看着他,这还是那个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坑儿子的祁陆吗?祁若初突然觉得很委屈。
是啊,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就算他是同性恋,就算他爸爸是穿着女装的舞女,那又怎么样?他们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被这样针对?为什么好像弄得天理不容一样?
贺竭的话忽然在他脑子里回响了起来,“这么快就认输了?”
现在,祁若初终于有了笃定的答案,祁陆说的对,老祁家的男人决不能认输。
“我说老祁,你能不能看在我一只脚已经快踏进棺材的份上,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恶心我?”江庭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冲着祁陆打趣道。
“这位是?”祁陆这才注意到车里除了他们还有江庭这个陌生人。
“舞厅的大老板。”祁陆对江庭撇了撇嘴,“你丫才恶心,敢情你女儿出嫁了没人让你叨叨了,就不许别人疼儿子了?”
江庭啧了一声,讽道:“有儿子真了不起哦。”
“那必须的呀!”祁陆瑟的挑了挑眉,两人互不退让,你一句我一句在车里拌起嘴,就像两个小屁孩。
谢楼听得带劲,在一旁抱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小飞也跟着他傻笑,就好像刚才的风波没有发生过一样。
祁若初静静的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他妈幸福了,有这样的亲朋好友互相支撑着,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半个小时之后,祁若初他们安全到了家,谢楼还得将舞厅里的其他人送回去,也没来得及跟他多聊几句,便将车开走了。
回到家,祁陆和祁若初才算真正放松了下来。两人默契的瘫在了沙发上,祁陆刚掏出手机扔到茶几上,锁屏屏幕上就噼里啪啦推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