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初在门外将纪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辛辣的酒本来就让他燠热难耐血脉偾张,纪遥的话则像是往这样的情绪上浇了把火油,让祁若初瞬间失控。
“开门!”祁若初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单间门外,用手朝着门板用力的砸了一下又一下,“里面的!给老子滚出来!”
纪遥听声音像是从自己的单间门外传来的,便皱起眉头放下了手机听了听。
“纪遥!你他妈要还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死出来!躲在里面当什么缩头乌龟!”祁若初涨红着脸,酒的作用越来越强烈,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几乎已经和身体的动作脱节,不过他还是靠着本能不断用力的拍打着门。
“操,谁他妈这么大的胆子敢找我的茬。”纪遥仗着自己家的背景从来都是横行无忌,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亏,听到祁若初点名道姓的骂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打开门锁,猛得一脚踹开了门,让紧贴在门外站着的祁若初被门板砸得眼冒金星。
“是你啊。”纪遥见祁若初脖子连着脸红了一大片,站也站不稳就知道他是喝醉了,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他看着祁若初冷笑了一声,淡定的走向的洗手台,洗了把手之后对着镜子抹了抹头发,用余光瞥着祁若初说:“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真难看。”
祁若初的喉结上下鼓动了一下,他揉了揉被撞的额头,忽然跟发了疯的野牛一样朝着纪遥撞了过去。不等纪遥反应过来,祁若初就用自己的脑袋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撞了过去。
“我操!你他妈发什么酒疯!”纪遥痛苦的捂着额头,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郁远……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郁远吗!”祁若初的双眼因愤怒而变得格外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手死死掐着纪遥的脖子。
“你给我松手……”纪遥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气,整张脸很快就憋红了,祁若初酒上头,对手上的力度根本就没分寸,“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远……快给我松手……我要憋死了……”
“是郁远!”祁若初感到出离的愤怒,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纪遥脸上那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原来在纪遥心中,郁远根本就是个连名字也不需要被记住的小角色。
一个不管是生还是死都不会被记得的透明人,就像地上的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纪遥是不是已经去厕所很久了?”向理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了问贺竭。
贺竭放下了筷子,往大厅看了看,发现祁若初也不见了。
“我去看看。”贺竭起身,先去祁若初那桌问了问。
“祁哥刚才去厕所了。”小飞蹙起眉头想了想,“好像去了有一会儿了吧?”
贺竭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早前他就察觉到祁若初对纪遥的态度有些微妙,现在两个人都去了厕所那么久……
他来不及细想,大步流星的朝着厕所的位置冲了出去。
“既然你对郁远的死这么无动于衷,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祁若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