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初长长松了口气,对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摊了摊手,理直气壮的说:“就是他说的那样,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你进组的时候不是就一个人吗?没见你带着谁啊。”黑红袍忽然开口拆起了台,他看着祁若初的目光里带着莫名的敌意。
他将祁若初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然后又不太在意的瞥了可乐一眼,用质疑的口吻问贺竭:“两个都是你带来的?”
祁若初这才注意到黑红袍,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眼熟,好像是前几年很火的台湾偶像,可祁若初又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
“齐奕然。”贺竭冷冷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回头往饭桌上看了一眼,“饭菜要凉了吧,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先去吃饭吧。”
齐奕然愣了愣,他没想到贺竭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难堪。他咬着嘴唇杀气腾腾的往祁若初身上瞪了一眼,然后就甩起身上的长袍,满腹委屈的回到了摄影棚里。
在场的其他人员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尴尬的局面,就连祁若初也是。
“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就都散了吧。”导演挺身而出,打起了圆场。他看了祁若初一眼,拍了拍贺竭的肩膀:“让你的人把剧组的衣服脱了吧,一会儿估计还要用。”
“好。”贺竭点了点头。
祁若初这才如释重负,上赶着将身上又脏又臭又不合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没想到衣服刚递出去,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红着脸尴尬的问贺竭:“剧组的盒饭对外出售么……”
贺竭无奈的笑了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导演:“导演,今天晚上的戏可不可以挪到明天?”
“明天?”导演皱起了眉头,“我这边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不是说明天晚上有通告吗?”
“只能推掉先顾剧组这边了。”贺竭说。
导演看了看正在摄影棚里拿着饭菜出气的齐奕然,只好妥协:“那好吧,反正我看今天晚上齐奕然也没什么好状态拍戏了。”
贺竭带着祁若初和可乐离开了影视基地,他的车就停在基地门口的停车场。
可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直到坐进贺竭的车里都没缓过劲。
“你怎么跟个小狗仔混在一起了。”贺竭发动汽车,往后排座上的可乐身上看了一眼。
他的问话让祁若初和可乐同时吃了一惊。可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从巴黎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在风翔机场跟踪偷拍过我吧。”贺竭的口气听起来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对既定事实的陈述。
可乐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不是因为自己偷拍的行径被当事人揭穿,而是想起那天晚上吞噬掉了狗哥生命的车祸和爆炸。
车祸以来的这段时间,他每天只有靠不停的工作和奔波来麻痹自己,以此来忘掉自己当时的懦弱。
狗哥没有什么朋友家人,所以没人会去责难追究可乐,工作室那些冷漠、各自为政的同事更不会。可越是这样他就越难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没好报。
狗哥是工作室里唯一对他好的,也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为了新闻嘘头而胡编乱造不择手段的狗仔,可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这么短命?
他无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