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正巧撞上那人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视线,他想起昨夜,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下一刻,任茗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太君让我别管。”任成器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直接说了。
范至一下子就懵了,他没想到原来尚勇压根此时就不在这居延城里,他一下子苍白了脸色,只喃喃道:“那怎么办,何人来挂帅?”
明柯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吐出只言片语。
倒是任成器把心中的担子扔了,此时如释重负,倒是认真打量起他们二人来了,“这二位是?”他瞧着明柯二人,却是向范至问道。
范至没搭理他,还在不停地思考着尚勇的去向。
明柯见此尴尬场景,干脆拉着任茗走近了两步,轻声道:“我是李卫。”
任成器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被骇得大惊,半晌才抖着手指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是阿名,便是他救了我。”明柯见了任成器大惊的模样,只不慌不忙地指了指任茗,任茗倒是一脸淡定,他压根不觉得他阿兄会认出他来。
清楚了个中缘故,晓得这李卫不是什么渗人的死而复生,任成器倒也不怕了,他甚至还笑出了声,边笑还边说道:“既然李将军还活着,那范大人又在担心什么,直接便让李将军挂帅吧,若是太君怪罪,自有我任成器一力承担。”
“不,他不是那块儿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范至听了任成器突如其来的话,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我不同意。”
“将军。”任茗看了疯狂的范至一眼,突然娇滴滴地唤了明柯一声,然后紧紧地靠在了明柯身旁。
明柯明白任茗的意思,范至这般样子,他们得加快节奏了,于是顺势把任茗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莫怕。”然后又抬起头,对着范至说道:“看来范大人很是质疑我的能力了。”
范至红了眼,指着阿名,激动道:“李卫,你有几分能力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想靠着他那点儿歪门邪道就能逼退班图,根本不可能,我……”我不可能再让你死一次。范至忍了忍,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经过昨夜,他却是一切都晓得了,不过是场戏,看谁演得更逼真罢了,而他的眼泪,早在昨夜便流干了……
任茗轻轻柔柔地再次开口道:“我相信将军,他一定能做到。”
“李卫,我不管你了,这次不管你是生是死,都不要回来寻我了。”
范至气急,拂袖而去,眼泪却是在不住的流,其实他知道,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原来已经不在了,骗子,大骗子,临到死还找了人来骗他,若不是他昨夜清醒时误听到那两人对话,可能今生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原来真的爱过他,而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见范至走远,任茗瞬间面无表情,且立即就推开了明柯,明柯笑笑,亦是不以为意。
任成器旁观了这一切,简直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半天都没能会过神,待到任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这位小哥,不但名字跟我家阿弟差不多,连脾性眼神都相似,若不是我确信阿弟不是双生子,都要怀疑小兄弟亦是我的弟弟了。”
任茗对此的回应却是抛下一声冷笑,便转身准备离去,他阿兄果然是没认出他来。
明柯憋笑,见着任茗走远了,才轻声道:“任相别见怪,阿名就是这个性子,可能是刚才在范大人那里受了气,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