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的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嘴角紧绷起来,但目光明显流露出浓浓的疲倦。他再次开口:“这三辆也不是。”
我点头,迅速关掉视频,点开另一个。这时候,右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又一下,连绵不断,我甚至能看到眼皮鼓起来的隐约轮廓。我扔掉鼠标,低头揉了揉,没有丝毫缓解。这让我想起了闪烁鸣叫的警灯,像是在急迫地提醒着什么。
看着屏幕里的一辆辆车,我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然后电话铃声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老大,”是阿宽,他的声音有些不正常,“唐医生出车祸了。”
“什么?”我猛然站起身,“嘭”一声,椅子后仰着摔在地上,严哲微微诧异地看着我。我顾不得其他,追问,“人有没有事?”
“人没事,已经送医院了,两个都是皮外伤,我刚到医院就给你打电话的。”
“两个?”我愣了一下。
“赵小勇当时在唐医生车里,后座上,没系安全带,可能被甩到前面撞到头了。”
“唐维安呢?”我说。
“还昏迷着,医生说可能也是撞了头,有些脑震荡。”阿宽回答。
“都昏迷了还没事?”我瞪起眼睛,但意识到阿宽此刻看不到。
“这个……医生是这么说的。”
“好,人没事就行,”我压抑住情绪,慢慢呼出一口气,想重新坐下来,却发现椅子已经摔倒在地,只好转身靠在桌沿上,“车祸又是怎么回事?”
阿宽犹豫了一下:“当时在十字路口,红灯,我也没看清楚,我和唐医生中间隔着三辆车,就看见他直接冲过去了,没停。”
“没停?”我感到不可思议,“这么说是他的责任?”
“……应该是,”阿宽迟疑着回答,“交警还在做车祸情况分析,幸好他撞上的那辆车速度不快。”
我无言以对。
“出什么事了?”挂了电话,严哲问我。
“唐维安出车祸了,”我把椅子拉起来摆正,扭头看他,“我得去医院一趟,这边先交给你了。”
“没问题。”他点头。
唐维安和赵小勇在同一个病房,据说是医生了解了他们的身份后特意安排的。两人都处在昏迷中,床头的心电图有规律地跳动着。
“老大。”阿宽走进来,我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医生,另一个穿着制服,面孔有些熟悉,是交通局的人。
“迟警官,”他走过来和我握手,“一听说是八处的人,我就把事儿压下去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对他笑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倒也不严重,”他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我,“这是刚出来的情况分析,我们推测这位同志很可能是疲劳驾驶,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不过看现场的痕迹,他在最后关头又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