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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散后,与各位大人作别后,刘拂与秦恒相携前往客院。
月明星稀,虫声鸣鸣,玉盘虽不圆满,却很值得一赏。
刘拂拐着已走不动直道的秦恒的肩头,偏头笑道:“秦兄这酒量,之后怕会吃些苦头。”
“云浮放心,我大婚时……再没谁敢灌酒。”
刘拂:……
她只是想起南戎来朝时,将仁宗皇帝劝醉的逸事而已。
也不知这小皇孙是怎么想的,竟能联系到婚宴上。
“大婚?”刘拂装似无意般轻笑一声,“原来京中用词,都与我们南方不同。”
秦恒醉醺醺的脑子瞬间清明:“是我一时说差了,云浮莫要在意。”
见刘拂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秦恒只觉得头大如斗,深深体会到,若撒下一个谎,确实是得时时刻刻,用千千百百个谎言去填补。
他晃了晃脑袋,想起方才自己在意了许久的事。
“云浮,你一身才华,缘何不入官场?”
刘拂摇头:“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她望着朗朗月色,回忆着前世种种。
这三年安逸平和的生活,是曾经的刘平明从出生起就未体会过的,她自幼背负着撑起忠信侯府的责任,从未有个一日真正的松快。
重活一世,总要有个新的活法。
黎民依旧在她心中,但一人之力,绝抵不过千万人之力。
“秦兄,想来我曾与你说过的其余几位好友也该到了,一会我一一为你引荐。”
第104章庇佑
在他们二人抵达客院时,方奇然与徐思年谢显三人,果真正与周行在院中石桌旁赏月。
互相引荐之后,周行便指挥着将军府下仆重置了茶点。
他引着众人坐下,大方的像是在自己家中待客一般。
在秦恒与他们互相熟悉之后,刘拂便拍了拍徐思年,借着就别重逢甚是想念的理由,将人拉到一边密谈。
见秦恒一脸好奇的望过去,谢显展开扇子,挡住了他的视线:“嘘……”
仍在座的周行与方奇然对视一眼,皆露出庆幸又惋惜的表情。
秦恒奇道:“这是怎得了?”
谢显凑近许多,悄声道:“秦兄与我们相识的晚,有些事不知晓。阿拂她啊,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一派和气。”
在心中描画了一下少年张牙舞爪的模样,秦恒摇了摇头,很是好奇。
谢显砸了砸嘴,慢慢向秦恒讲起他们秋闱前的艰苦生活:“只恨那舞弊泄题的官员,秦兄你不晓得哦,在重开乡试前,我们五人险些褪了层皮!”
忆起那段日子,谢显激动之下连官话都说不圆乎。
话未具带上南地的口音,再配上他如临其境般紧张的神情,惹得秦恒失笑。
见方奇然与周行似笑非笑望着自己,谢显摸了摸鼻子,改口道:“不过阿拂对我还是宽待许多的……周兄更可怜些。”
他像想起什么般,突然拍了拍秦恒的肩头:“秦兄可要参加三年后的会试?不若与我们一同念书?有名师益友相伴,加上阿拂的督促,金榜题名想来指日可待!”
周行打断道:“阿拂入不得国子监。”
一介布衣的刘拂入不得国子监,大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