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味的眼神很凌厉,看的娄百药一时间感觉很不舒服。
而就在娄百药感觉不舒服的时候,柳味突然开口道:“来洛阳城之前,本驸马听闻娄大人治理地方得力,洛阳城基本上已经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可本驸马想问一下,所谓的治理地方得力,就是看到这等不法之徒却不予处置吗?”
此时柳味神色凝重,语气生冷,他指了指外面又喧嚣起来的百姓,望着娄百药问道:“民怨沸腾,这是你洛阳知府治理得力吗?”
娄百药心头一沉,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柳味又说道:“不要跟本驸马说没人来报案,所以你不知道王老虎在洛阳城作恶,一头恶虎在街上肆意吃人,你竟然看不到?难道你的眼睛也跟王老虎的一样,瞎了吗?”
最后一句话,柳味已是语气加重了,而这时的娄百药终于忍不住了,他怒瞪柳味,大声呵斥道:“柳大人,请你自重,现在你已经不是什么参知政事了,你有什么资格在大堂上斥责本官?”
听到娄百药这话,柳味冷冷一笑:“你说的没错,本驸马现在的确已经不是参知政事了,但本驸马还有上书之权,像你这般毫无作为的官员,有何脸面做洛阳城的父母官。”
柳味这么一说,大堂外的百姓顿时连连跟着附和,其实这些百姓也不是没受过娄百药的好处,只是在处理王老虎的这件事情上,娄百药多少有些不力,而百姓多喜欢热闹,如今自然也就跟着起哄。
场面一时有些失控,就算是娄百药喊了好几句肃静,外面的百姓竟然也置若罔闻,娄百药见此情形,心中更觉不好,连忙望向柳味,而这时的柳味神色冰冷,好似一点不为所动。
娄百药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有时不喜欢听从别人意见,有些固执罢了,但如今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若再继续固执下去,洛阳城非得闹出大事不可,而如此一来,就算柳味没有上书朝廷,他治理洛阳不利,怕也要被罢免这个知府职位的。
念及此,娄百药神色微微一变,道:“柳大人言之有理,来人,将王老虎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实情之后,再做定夺。”
童景早在一旁等着了,听到这话,不做犹豫,带着几名弟兄就把受伤的王老虎给拉了去,王老虎不停的哀嚎,而那王开却是又急又怒。
本来,王开是要来这里状告柳味的,不曾想却把自己的侄儿给搭了进去,他望着娄百药,眼角微微一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
“大人,我侄儿并未犯法,如今他可是受害人啊,您怎么能把他给关起来。”王开此时跪在大堂之上,声音急切中还带着三分冷厉。
娄百药望了一眼王开,道:“本官已经说了,此案等本官查明之后,再做定夺,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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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堂了,但柳味并没有离开,王开在府衙门前蹙足片刻,甩了甩衣袖,走了。
柳味带人直接进了府衙后院,娄百药见柳味来了,神色微凝,态度很是不好。
“柳驸马,你在大堂上已是弄得本官很下不来台了,此时来此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