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可去跟你的那些人说,本官并不计较他们的出身,但他们也要明白一个道理,既然已是大宋子民,就要遵守大宋法纪,若想着因为跟本官出过生入过死便不把法纪当回事,那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柳味言辞犀利,薛丽听完倒也没有生气亦或者紧张,而是浅浅一笑:“我一向都是信得过柳大人的,既然柳大人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薛丽似乎对柳味轻轻抛了个媚眼,而后才起身告辞。
薛丽离开后,柳味心头一沉,因为如意郡主已经用一种冷冷的,怪怪的眼神往向了自己。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如意郡主的问话很直接,很凌厉,很霸气。
柳味则苦笑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是郡主多想了,不信郡主可跟我回房检查一下,看看本驸马是不是血气方刚,肾强……”
柳味还没说完,如意郡主已是嗔怒道:“好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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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停,黄昏的时候出了晚霞,美的令人无法形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家客栈内,一间房屋中。
两名男子正端坐着饮酒。
“真没想到,竟然有人先我们一步给柳味找了麻烦,这倒是省了我们的事情。”
“不错,不错,只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错,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柳味判了那杨三死刑,百姓对他的看法还不错,而那些海盗也并没有因此找事,怕是要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呢?”
“既然没有人找事,那我们不妨推波助澜一下,要做就做绝嘛!”
另外一名略瘦男子沉思片刻,道:“好,只是该如何推波助澜,是从那些海盗下手,还是那些百姓?”
“从海盗下手,就能够引起那些百姓对柳味的不满,此是相连的。”
“哦,相连?”
“没错,若是让那些海盗感到危险甚至对柳味不满,他们必定生事,他们生事,百姓必定认为这些海盗不安全,近而对柳味产生质疑,你说这是不是相连的?”
稍微胖些的男子说完之后,稍瘦男子已是明白过来,道:“好,此事交给我来办。”
就在兴王府城客栈中的两名男子这样攀谈的时候,温府之中也在上演一场阴谋的商谈。
温雷显得很兴奋,他觉得今天这种情况,无论柳味如何处置,他们都有办法让柳味吃些难受些苦。
庄严平日里虽然庄严,可今天却也时不时露出一丝得意。
“温兄,今天我们算是小捷,但却不能够放松,毕竟柳味还没有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温雷颔首:“贤弟所言不错,那依贤弟之见,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煽动百姓闹事。”
“如何煽动?”
“假海盗之名对百姓行龌龊之事,如此一来,百姓必恨那些海盗,只要百姓找那些海盗的麻烦,以我们对那些海盗的了解,您觉得那些海盗会善罢甘休?而只要海盗不肯善罢甘休,双方必定将事闹大,如此一来,后面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我们只要坐着看好戏就行了。”
庄严话罢,温雷忍不住喊道:“妙哉,贤弟此计甚妙。”
温雷这样说完,便又与庄严商讨如何假扮海盗欺辱百姓,如何煽动那些百姓闹事等等,这样商讨完后,二人皆是觉得事成之后,柳味再无脸面留在兴王府了。
而他们越是商讨越觉兴奋,越觉他们这次可真真的要报仇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两人这样商讨的时候,整个兴王府却也在暗流涌动,危机一触即发,而这危机事关柳味,也事关温雷和庄严两人。
黄昏后,天色渐晚,风停雨歇,可这兴王府中,却是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