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吴魁死党,名叫张晖。
张晖见吴魁急火攻心再加上刚才喝了一坛酒昏厥而被人耻笑,心中愤怒不已,为此他便想与柳味赶快对饮,如此十坛酒后,他就不信柳味还不烂醉如泥。
当然,他对自己的酒量是很自信的,他相信一坛酒还喝不醉他。
柳味见来人后,浅浅一笑,道:“请。”
两人同时拿起酒坛,然后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那张晖喝完,也学柳味将酒坛口朝下,好让人明白他也是一滴不剩的。
只是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旁边一名神州书院的学子很是不屑的笑道:“柳驸马已是喝下两坛,你才喝一坛,这样做是想让我们取笑你的吗?”
那名学子说完,其他人也纷纷大笑,他们皆觉得张晖的这个动作太过做作,有东施效颦的感觉,而众人这么一笑,张晖顿时羞愤的涨红了脸,可他比吴魁却要冷静许多,因此很快便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望向晋王道:“请王爷出题。”
晋王想了想,道:“今日盛会,终有结束,这第二首词就以离别为题吧。”
晋王说完,柳味更是不假思索,张嘴便是一首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晋王话音刚落,柳味的这首词已是吟出,而这首词吟出之后,众人又是频频惊叹,他们见过的才子也不算少,可像柳味这般才思敏捷,出口成词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而在众人惊叹后便又去品味柳味的词,一向年光有限身,时光有限,人生匆匆,读来不由得令人唏嘘;离别时借酒浇愁,心中百般苦闷,读来竟是那般真切。
不过众人最喜欢的,却还是最后那句不如怜取眼前人。
既然春光易逝,那何不与怜取眼前人呢?
最后这句,细细品来,竟然带着对人生的一种感悟,令人豁然开朗。
众人这边品评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张晖还要作词,而当张晖终于作了一首词出来后,众人随便听了一遍便不再多语,因为对他们来说,张晖的那首词真是太不入流了,不入流的他们都懒得去听第二遍。
张晖自知取辱,向众人微一拱手,随即转身而去。
不过张晖虽然离开,可慕容博要灌醉柳味的初衷并没有改变,因此剩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与柳味拼酒拼词,当然,他们最主要的还是拼酒,到最后他们的词是一首不如一首,可柳味却一首比一首惊艳,而且每次皆是晋王刚出题,柳味便当即吟出,不做一丝停留。
如此很快,柳味便已喝了酒坛酒,而柳味酒量虽好,可喝了这么多久后,脸颊已是微红,那小腹也微微隆了起来,慕容博见柳味已是快醉,心中窃喜,于是便要最后一名学子前去挑战。
最后那名学子年纪不是很大,在学府书院也不是很出众,他站出来纯粹是被慕容博给逼的,慕容博不是笨人,他不可能将学府书院的才子全部拿出来供柳味羞辱,前面几个人在学府书院中学识还可以,不过后面这几个,就纯粹是充数的,完全是为了灌柳味酒。
那名学子名叫周吉,经过前面几场比试后,他对柳味是又恐惧又敬佩,如今见柳味已是快醉,竟然生出丝丝担忧来,可他又不敢提出为了避免柳味喝醉而不比的要求,他家境贫寒,能在学府书院读书已很不易,如果他不按照慕容博说的去做,只怕他今后就休想到学院读书了。
最后,周吉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向柳味行了个大礼:“学生对柳驸马的才情佩服的很,不过这最后一场比试在下却也必须比,还请柳驸马见谅。”
柳味酒意已是有些上头,他听到周吉话后,觉得这个周吉跟前面的几个人不大一样,于是笑道:“无妨,请吧!”
说着,柳味便要开喝,而那边晋王怕柳味喝的太急而醉倒无法作词,便连忙制止道:“且慢,既然剩最后一场了,那我们这次就先说主题,然后两位再作,再喝如何?”
只要柳味作了词,那么他再喝醉也是无妨了,大不了喝醉之后连忙派人拉他回去便是,如此柳味也不会落下酒醉而无法作词的名声。
可晋王刚开口,一名受意慕容博的学子已是站出来道:“还请王爷保持公平,此拼法是柳驸马提议。”
那名学子说完便退了出去,晋王微微凝眉,而后望向柳味道:“柳驸马?”
柳味浅浅一笑:“无妨,在下现在感觉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