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淡笑,道:“这个柳驸马大可放心,如果那秦云是被冤枉的,本王断不会为难她。”
柳味颔首:“不知在下可否跟秦云见上一面呢?”
“沈探在对秦云进行询问,你若是想见,可稍等片刻!”
几人正说着,沈探从大牢方向走了来,他看到柳味的时候,微微有点吃惊,不过还是连忙走了来,向晋王行礼道:“王爷,问过了。”
晋王并没有因为柳味在这里而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好像还想就沈探的话来试验一下柳味,于是问道:“调查的结果如何?”
沈探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柳味,柳味连忙起身,道:“在下去看秦云。”
“柳驸马不是外人,你且说吧,柳驸马,你也请等一等,待会本王陪你一起去。”
柳味微微一愣,可并没有反对,而后又重新坐下。
沈探似乎突然明白了晋王用意,于是连忙答道:“根据属下调查,那秦云确是南汉百姓,只是问她为何来我大宋京城,她的回答却不能让属下满意。”
柳味一惊,那秦云是南汉百姓?这怎么可能?柳味的心头微微一沉,如果秦云是南汉百姓,那么此事只怕就有点难办了。
苏另看坐在一旁,表现的淡然,道:“那秦云怎么说?”
“她说南汉国主荒yín无道,百姓苦不堪言,她是因为在南汉活不下去了,这才几经辗转来到了大宋京城的。”
秦云这话,按理说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苏另看听完后微微凝眉,道:“秦云身为南汉百姓,又偏偏跟南汉刺客有了联系,不得不让人怀疑,沈大人不信她的话,也情有可原。”
柳味听完,淡然一笑,他对于沈探的话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问道:“不知在下是否能去见秦云?”
晋王觉得沈探的审讯并无一点结果,有些失望,于是起身道:“请!”
开封府虽一向清明,可大牢跟任何一个朝代的大牢都没有什么区别,肮脏、冰冷,臭味难闻。
柳味进去之后便凝起了眉,心想这种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那秦云如何受得了?而在柳味看到秦云的时候,则突然有一股无名的愤怒。
秦云躺在大牢之中,脸颊苍白有泪,一双玉手则被夹的通红,血迹斑斑,让人望之生怜,不过柳味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愤怒神色,他只轻唤了一声秦老板。
秦云睁开双眼,脸颊因为疼痛而微微抽动了一下,她看到柳味后,有些惊讶,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柳味很清楚,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宁愿忍受酷刑,也没有将自己的事情透露出来,这样的女子,该有怎样的坚韧?
柳味转过头看了一眼晋王,道:“在下觉得秦老板是冤枉的,而且在下想见一见那个门卒。”
晋王和苏另看他们一直都在一旁,见柳味对秦云什么都没有说,却突然提出要见门卒,让他们有点吃惊,晋王看了一眼苏另看,苏另看微微点头。
大概一炷香后,门卒被带到了开封府大牢的审讯室中,这里比之犯人待的地方,稍微好一点。
门卒是个长相略微清瘦的男子,脸上刻有标记,表示身份低微。
柳味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听闻是你向晋王禀报说看到秦云跟南汉刺客一起出的城?”
门卒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然后望了一眼晋王,见晋王并无任何表示,这才点头道:“正是。”
柳味颔首,又道:“那本驸马就有些好奇了,你既然当时就看到秦云跟刺客在一起,为何当时不抓,而是等到南汉刺客出了城,才来向王爷禀报的呢?”
门卒神色微紧,语气已有些慌乱:“当……当时小的只是怀疑,后来越想越觉得跟秦云在一起的是南汉刺客。”
“原来只是怀疑,那么本驸马想知道,你当时怀疑南汉刺客的时候,她是跟秦云在马车上呢,还是步行离开的京城?”
“在……在马车上。”门卒的神色越来越不正常了。
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柳味突然大声喝道:“你撒谎,那天秦云出城交谈生意,是步行出的城。”
“我……我记错了,是步行。”门卒一慌,立马改口。
“既然是步行,你又怎能确定那疑似南汉刺客的人是跟秦云在一起的呢?”